他的懷抱,勝過那世間僅有的天蠶絲被;他的笛聲,勝過天神之手的愛撫;他的手掌,勝過一切安慰的話語。什麼時候,她竟然也如此,離不開他。
卿寧低頭,離他很近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依舊是桃花花瓣的形狀,睫毛濃密,令世間多少女子垂青,原來,這樣好看。
忽然那一雙眼睛掙開,雖令她一驚,但眼裏可以融化世間一切的柔和竟吸引著她不忍移開目光,他的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笑意,看起來,格外溫暖人心。
他輕輕一動,吻上了她的唇,輕輕淺淺,不是掠奪,而是給予,而是安慰,卿寧閉目,去感受著這一份美好,這一刻,所有的誤解全部都融化在了彼此交互的呼吸裏,尋不見任何蹤跡。
慕淩漸漸站起來,位子居高臨下,依舊輕輕柔柔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漸漸伏在她身上,完成了一直想要完成的動作,這個女人,就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屬於了他。
清淺的呢喃,繚繞起溫和的細語,他又輕輕的說出了那一句話:“卿寧,我喜歡你,記住了嗎?”
“嗯”這一次,她給出了回應,原來,相信一個人是如此容易,隻要一句溫柔的話語,從今以後,她好像不是自己一個人了,從此以後,這個男子似乎已經印在了她心裏,揮之不去。
“慕淩”
“我在”
夜半,她悄悄轉身抱住他,原來她一直都在身邊,隻是她會不會發現,她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隻是這一次,不再逃避。
月明風清,在這個夜晚,第一次將兩顆心靠的如此近……
第二日,慕淩早早就走了,耽誤多日,他也該去管管朝堂的事了,否則平白落人話柄,又是一場風波。
卿寧照常去和言奕以及他的妻子一起吃飯,席間,依舊是無言,多少天來,都是如此,那個給言奕夾菜的女子,叫莫靖瑤,是他唯一的妻子,人人皆道,言侯爺被家中悍妻嚇怕了,不敢再娶,可是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什麼叫夫妻,什麼叫愛情,什麼叫琴瑟和鳴。
每當看著這些,卿寧就不禁生出一絲留戀之感,這樣的兩人,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應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對。
“報___”
忽然外麵有人來報,直接闖了進來,好像經曆了什麼大事一樣,一進來就跪下神色慌亂的稟告,像是怕下一刻坐著吃飯的三個人會立刻撕了他,支支吾吾說道:“婁,婁家派人送來吊唁禮。”
寂靜,可怕的寂靜,再找不到其他的聲響,那個稟報之人已經是汗流浹背,一顆心砰砰的跳著,誰不知道,言尚書令的死和婁家脫不了關係,可是,他偏偏這麼倒黴,來幹這個得罪人的活,都不說話,是死期要到了嗎?
“將禮物和來送禮的人,一並扔出去。”言奕忽然開口說道,聲音清冷,裏麵滿是怒氣,由於手按在桌子上,震得盛飯菜的盤子碰撞之間叮當作響,忍不住讓人心尖發顫。
“若是耍賴不走的,多說一句話,就打二十板子,說兩句,四十,三句,六十,打死不用你們償命,我會處理。”
“是”那個來稟告的人仿佛終於得到了救星一般,答應的很爽快就立刻領命跑了出去。
卿寧默默的看著這個女子,她的眼神裏總是含著一絲淩厲,不怒自威,讓人平白就想臣服,也就是這樣的女子,才配的起做天徹第一將軍,二等候言奕唯一的妻子,三言兩語就擺平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