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這個男人就猛的起身,眼神裏快要噴出火來,他單手就直接把童馨從床上拎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直接要把她摔到地上:“你再跟我說一次!”
童馨突然離開了實地,而且就這樣被拎在半空中,她不確定自己懷孕以來體重到底漲了多少,也不確定這個男人的手勁到底有多大,但是她的的確確是腳沒沾地。
“你放我下來,我說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再怎麼問他也不是你的。”童馨現在隻不過爛命一條,除了自己肚子裏的寶寶珍貴一點,她覺得自己再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就是她這個風輕雲淡的態度徹底惹怒了陸瑾年,陸瑾年一臉陰沉,說話也帶著幾分的寒氣:“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不然我就能夠讓你的孩子從我麵前消失。”
童馨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她還是很快的冷靜下來,嘴角隱隱的勾著一絲嘲諷的笑:“我不過就是爛命一條,這個孩子還沒有出生,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世界,所以說你把他弄死了也不值得有什麼好留戀的。你若是想讓我還你養我那段時間的錢,那就隻有這條命了。”
童馨越是嘴硬,越能夠挑戰他的極限,他明明知道這女人是在自己麵前硬撐,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生氣。
他直接鬆開手,這女人就跌落在了床上。床是軟的,所以說對她肚子裏的胎兒沒什麼影響,陸瑾年對於這點事情還是有分寸,盡管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是童馨的命他在乎。
“在我沒有發脾氣之前,你最好滾。”陸瑾年隱忍著自己的怒火,最終還是丟下了這句話,隻有讓著女人遠離自己麵前,他才能夠平靜的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麵前,他好像永遠都不能控製住自己的喜怒哀樂。
童馨當然也是一個識趣的人,應該說她是知曉這個男人的脾氣,所以說這男人讓他滾的時候,她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離開了陸瑾年周邊的範圍。
剛出酒店的她就打電話質問童承,可是童承在電話那頭卻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語氣:“孩子的父親是誰?讓孩子認祖歸宗,這難道不應該嗎?你是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那樣的孩子多可憐。”
童承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咋舌兩聲,童馨氣得火冒三丈,可是敬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她還是好言好語的開口:“除了你說的那件事情,我不能替你做到,其他的事情你若是提出來,我會請你替你完成的,但是我肚子裏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跟任何人也沒有關係,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了?他是我的外孫……”童承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的聲音,他忍不住的把手機往桌上重重一拍。
葉雲急急忙忙的放下自己手裏正要煮飯的鍋,走過去安慰他,讓他不要動怒。
“都是你慣的好女兒,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掛我電話。”
葉雲知道自己丈夫一旦發脾氣的話,是沒有人能夠製止她的,她隻是在一旁低聲低語:“我不明白,陸瑾年那個混球害得我們家成了這樣,你為什麼還一心要馨馨貼近他?”
“但是你在監獄的時候得知馨馨那樣做你發多大的脾氣?可是現在出獄以後,你又讓她做截然不同的事情,你讓她怎麼反應的過來?”葉雲盡管說記恨著自己的女兒,但看見丈夫這樣做,宛如戲猴一般,她不免要為自己的女兒申冤。
童承暴躁的拍了拍桌子:“我做事情還需要你們這些娘們來指手畫腳嗎?”
葉雲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鑽進自己那個破舊的廚房,仿佛那才是她的小天地。
而童馨掛掉電話,全身仿佛像是抽空了力氣一般,她扶著一旁的路燈大口的喘著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自己的父親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宛如一個魔鬼,硬生生要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想起剛才和那個男人的相處,童馨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以前怎麼沒覺得那男人有那麼暴躁?現在脾氣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了。
陸瑾年站在房間裏麵連打了兩個噴嚏,這才慢悠悠出酒店,童馨此刻已經快步的從酒店門口離開了,沒有過多的逗留,就是害怕陸瑾年出來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