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總裁辦公室並不隔音,消息便迅速蔓延擴散。
“你們聽說了嗎?總裁竟然要和蔣小姐退婚了。”
“真的假的?好好的怎麼退了?”
“聽聞是設計部的童設計師插足。”
童馨正在忙工作,卻聽到諸位同事在小聲嘀咕八卦消息。什麼情況?她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向了辦公室。敲了敲門,沒人應,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魏小麗尋思著須得給兩人加一把火,不然依照蔣夕瑤胡攪蠻纏的個性,這次退婚恐怕並不順利,而她也就存在了一個潛在的情敵。
她左思右想,從辦公桌的小盒子裏取出了U盤放在手裏。幸好她平時小心謹慎,蔣夕瑤當初指使她做事,她自然也要留一手以備後患。
“一定是你這個賤女人,對不對?”蔣夕瑤看到童馨走進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蔣夕瑤,你沒事不要胡攪蠻纏,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陸瑾年皺眉訓斥。
“事到如今,你還護著她!”蔣夕瑤紅著眼眶痛心地說。
“退婚是我的主意。她不知情。”陸瑾年解釋。
“瑾年,你隻是被這個女人暫時迷了眼,想想我們以前,你不是真心要和我退親的。對不對?”蔣夕瑤軟語乞求。
“對不起,夕瑤,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陸瑾年歉疚地說,畢竟是他先食了言。
“不合適?那你現在找到合適的人了,是她嗎?”蔣夕瑤情緒開始有些激動。
童馨緊張地盯著陸瑾年的神色,眼神裏溢出了些許的期待。她沒想到他回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為她出頭,更沒想到他會選擇和蔣夕瑤退婚。
陸瑾年並未回答,這種神情在兩個女人心裏都被解讀為了默認。
蔣夕瑤情緒徹底崩潰,拿起手裏的包包就向童馨砸去:“童馨,你當了別人的小三還不知足,如今還來挑嗖瑾年退婚,你就是個賤貨。”
童馨理虧,這原是她該受的。她一直以為陸瑾年不過把她當作情婦,沒想到,是他深情藏之不露。
蔣夕瑤仍舊不罷休,甚至反複撿起包包打童馨,童馨隻是默默地受著,或許這樣,才能減輕心靈上的不安和折磨。
陸瑾年剛想過去攔住蔣夕瑤,蔣父站在他麵前,義正言辭地說:“陸總,這是女人之間的事,咱們最好不要插手。”
“蔣伯父,你讓開,你就這麼縱容自己的女兒。”陸瑾年想從他旁邊繞過去,卻被攔住了。
陸瑾年焦急地看著童馨挨打,笨女人,你怎麼不還手,看著都讓人心疼。
“蔣伯父,如今我倒是看清了蔣家的家教,現在看來,退親實在明智之舉。”陸瑾年忍不住了,蔣父仍然攔著,陸瑾年又不能用力推蔣父,一時間掙執不開。
“陸瑾年,你真是惡人先告狀,辜負了我家瑤瑤,還這般理直氣壯,實在丟人!”
魏小麗見現場情況十分混亂,眸子一暗,時機來了,她假裝攔住蔣夕瑤,悄悄地將手心裏的U盤放到了蔣夕瑤的包包裏。
蔣夕瑤打得起勁,童馨身上被打得疼痛難忍,本能地反手推了蔣夕瑤一把,蔣夕瑤一時不備,反被推到了地上,包包裏的東西也都隨著掉落在地上。
“你竟然敢還手?你還有臉還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賤女人。”蔣夕瑤又撲上去打童馨。
童馨雖然對蔣夕瑤心裏有愧,如今看她這樣不依不饒,也不值得忍讓。
“蔣小姐,請注意自己的身份,笑話,你自己管不住男人的心,反倒來怪女人。”
身份?蔣夕瑤一聽這兩個字心裏更加惱怒,她如今還有什麼身份,即便退婚,也容不得這個賤女人嘲笑。
“童馨,你別欺人太甚,你不過是個夜總會賣身的小姐,又何必在我麵前逞威風。”
夜總會,如果不是經她提醒,童馨連自己都快忘了那段難堪的曆史,輕笑一聲:“蔣家也算是大門大戶,如今蔣小姐卻像個潑婦一般在此處這般作風,恐怕傳出去令人笑話。”
“蔣夕瑤!你鬧夠了嗎?鬧夠了就滾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叫保安把你請出去。”
“我不,我不走。瑾年,你若是執意退婚,休怪我把事情的真相公諸於眾,你如今的身價是高,如果你可以不在乎聲譽,那我也無所謂。”蔣夕瑤絕不肯放棄嫁入豪門的機會,趁機威脅。
冷靜下來之後,蔣夕瑤撿起地上的包包,把散落的東西裝進去。陸瑾年連忙走到童馨身邊,看著她身上的青紫痕跡,皺著眉眼神裏多了幾分責備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