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這個男人真的耍酒瘋的話,估計她也絕對不會對他客氣的,直接掃地出門都有可能啊。
成萍發誓她從來沒幹什麼事情是讓她這麼費力氣的,簡直就感覺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身上,偏偏自己又不能一把推倒在地上。又偏偏是這個男人完全沒有用上任何的一點力氣,所以全部的重量都加在她身上,成萍真想一巴掌將那個男人給扇醒,可是自己還不至於那麼的不厚道,萬一真的讓某人發酒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終於將那個醉酒的男人移到床上,成萍現在整個人已經處於虛脫的地步,將男人仍到在床上,她自己也馬上倒向了床的另一邊,完全沒有了力氣,粗喘著氣看著近在眼前的麵孔,真的是越看越覺得想朝那張臉上揍去。
站起來將他外套脫下來,偏偏男人極度不配合,成萍完全是耐心耗盡了,還從沒一個男人這樣的,即使是知道沉睡中的男人聽不到任何話,她還是對著男人哼!
“別以為喝醉了就可以隨便撒潑給我找麻煩了,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我絕對會記在心裏麵,總有一天會還給你的。”邊說著還邊奉送幾腳到男人的腿上,當然她也沒那麼狠心,都是掌握著自己的力度的。
誰知這個時候老人竟然開口說話了,成萍嚇了一跳,自己不會這麼倒黴的被抓包了吧,整個人的臉漲得通紅,有種心虛的味道。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某人有下一步動作,隻有模模糊糊的聲音傳過來,成萍這才反映過來這是光打雷不下雨啊,那人還沒有醒呢,於是她再次傲驕了,走到男人旁邊,倒是想聽聽他在說什麼。
這不聽不要緊,一聽便是嚇一跳,那人口口聲聲喊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成萍想,他們到底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這之間啊,竟然連毫無意識的時候都叫著她的名字,她好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打的傷害他的事情,這人是多小心眼才能這麼恨自己啊。
她倒是想看看他憑什麼為什麼一直這麼的恨自己,趁著現在這個機會,不都說酒後吐真言,今天她倒是要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是糾結有多深。
坐在床邊上,搖著沉睡中的男人,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可能把男人完全搖清醒,她也不介意,現在隻有讓他能和自己講話就好了,她需要的就是無意識中的事實,他們之間的是是非非也是該全部解決的時候了。那樣毫無意義的夫妻生活雖然現在還談不上厭倦,但是總有一天是會厭倦的,既然如此,不如趁現在將所有的一切講明。
她無法在他清醒的時候跟他談他們的婚姻,因為結婚這些天一來他們從來沒有好好談談話,除了公事上麵的事情他們甚至是沒有別的多餘的話。
看到某人似乎是有那麼點的意識了,成萍才開口問話:“告訴我,成萍是你什麼人?”
男人沒有回答,比較不可能像是清醒中的人一樣問一句答一句,成萍隻能再次搖搖他:“成萍是你什麼人?”為了讓他能回答她的問題,成萍反複問了幾次這個問題,這次終於有了回答。
“她是……我老婆……”
很簡潔的回答,她知足了,不能指望喝醉了的人有什麼長篇大論,同時也是很官方的回答,這樣的回答也沒什麼問題,成萍繼續自己的詢問。
“那你……恨她嗎?”
她覺得自己這是在問費話,這樣的問題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答案的嗎?可是現在她還是問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樣愚蠢的問題,可是還是問了,是心存著僥幸的心理嗎?可是為什麼她要對這個問題心存僥幸呢?她隻覺得無奈,似乎連自己也看不透自己的內心了。
“不恨。”兩個字打擊的成萍一下子懵了,竟然是這樣的回答,她真的是很驚訝,她一直以為他該是恨她的,即使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隻是他總是跟她作對,讓她一直以為他是恨她的,可是現在卻是真真實實從他的嘴裏麵聽到“不恨”兩個字,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著依舊處於迷糊狀態的男人,她自己整個人陷入了讓一團亂麻中,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樣千絲萬縷的聯係呢?她甚至不知道下一個問題應該怎麼問下去,問他為什麼不恨他嗎?問他今天晚上是在等她回家嗎?問他他其實一直把她……放在心裏麵嗎?問他為什麼會對她的態度這麼奇怪嗎?還是……
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有些東西似乎是要破殼而出了,可是總是有那麼點的阻礙在前麵,讓人看不到光明,她想有些東西她現在必須是要趁著這個機會解決清楚的,可是看著依舊沒什麼神智的男人她又覺得退不了,現在他們兩個人一個神智不輕,一個腦子裏麵一團亂麻,什麼都是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