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得難舍難分,如非場合不對,這種兮兮相惜的高手恐怕會打上幾天幾夜。
頓時,兩方同時出掌,或許是都沒想著避讓,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殺氣彌漫。
被內力震的齊齊後退的兩人,被兩方陣營的手下穩住身體。
“主子!”
“王爺!”
兩道不同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
“住手!”此時沉默半響的明皇突然大喝出聲,不少侍衛在他示意下講兩人隔開,這種場麵還是第一次遇見,現在兩方人都傷勢嚴重,踹著粗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瞪著對方。
明皇眉目緊皺,正準備出言勸阻。
“報!”一個士兵打扮的男子快速跪在明皇麵前,並把一封紅色書信舉過頭頂。
明皇快速拿過展開,端詳了一瞬,頓時眉目大睜,仿佛受到不小的驚嚇,看著腳下跪伏的人,大聲嗬斥。
“還有什麼,說!”明皇舒展一口氣,把信箋遞給君邪。
“北疆,北漠,南疆,等十萬大軍壓境,現在整個皇城蒼都被包圍,雙方開始交戰,已經攻到城門口了,將軍讓轉告陛下,趕快撤離!”士兵一口氣說完,頭垂的很低。
此時一名黑衣人也竄到君邪身邊,在他耳邊輕言幾句,變退守一邊。
“喲,君邪,你們還有心思打架,唯某人真是佩服佩服。”姍姍來遲的某人,大白天的還在潑冷水,給本來給予希望的眾人紛紛傻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這個理。
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大軍壓境,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架,不要命了,還不快想對策。
本來想調停的,現在關係更亂了。
兩敗俱傷,後果很嚴重,現在內憂外患,外麵還未攻進來,裏麵就爛成一灘泥,這不是給人以可乘之機,不攻自破嘛!
嗖!
啪!
暗中忽然飛出一根銀針,朝君邪射了過來,銀光一閃,快的讓人毫無察覺,在眾人見勢不妙,一道紅色的血鞭揚起,兩物相交,徹底改變了銀針的方向。
“邪,你怎麼樣了!”一名湖綠色的紗衣女子,急匆匆的跑過來,見此情況臉色巨變,君邪吐血不止,看來是傷到心肺,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粒白色藥丸,給君邪服下。
君邪扭頭,沒有聽從對方的話,眼神幽幽轉黑的盯著眼前焦急的女子,猛地拽住對方的手,“景雅在哪?”。
“快吃藥!”女子隻是一愣後,很快恢複了平靜,依舊催促男人吃藥。
“她在哪!”君邪眉眼中全是怒色,熊熊的烈火在眼底跳躍,仿佛要壓仰不住,飛濺出來。
尹琴有些氣急,一向冰冷的麵容,首次出現了猙獰的模樣,“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那個賤人!”
話還未說完,君邪猛的一道勁掌打在女子胸口,毫無防備的尹琴,五髒被震的劇裂。
“你!”女人吃驚的看著這個心念的男人對她出手,對方眼中沒有任何溫度,隻有徹骨的寒意。
“本王真該早些殺了你!”君邪的生意,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冰冷的話讓尹琴忍不住顫抖,慌亂不已,為了那個女人,他竟然不顧他們這麼多年的情誼,甚至要對她下如此狠手。
女子略施粉黛,卻依舊掩飾不了蒼白的容顏。
難掩飾自嘲的苦笑,“我做錯了什麼,身份,地位什麼都不要了,卻落得個如此下場,君邪 ,你好狠,你好狠呐!”女人紅了眼眶,發狠似的喊叫。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到底為他做了什麼?
在他第一次被人陷害圍困時,是誰不顧危險救了他,又是誰在兩國交戰廝殺時,將他偷梁換柱,又是誰在他身中劇毒,訪遍天下名醫尋求解方,是她,是她啊!
嗬嗬,她陪了他十年,守護了他十年,在那最黑暗殘酷的世界裏,是她用最溫柔,最真摯的感情陪伴著他,她的青春都奉獻給他,可現在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個隻認識幾個月的女人要殺她。
哈哈哈!女子陡然大笑,兩頰清淚濕潤了眼眶,快要裝不下,晶瑩順著眼臉滴落。
原來自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等了他十年,陪了他十年,也護了他十年,到最後什麼都是假的。
“雷,殺了她!”君邪抬頭,眼底全是陰霾,他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繼續耗費精力,更不願多看她一眼,那樣隻會增加對她的厭惡。
“是!”雷應了聲,正準備出手,眼中殺氣盡露。
恐懼感讓尹琴終於有著顫抖,甚至感受到死亡的召喚。
“你不能殺我,難道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女子慌不擇口,焦急的解釋,心中又急又怒,哆嗦著直後退。
君邪冷冷的勾唇,“本王給過你機會,雷,還不動手!”
趁著女子愣神之際,雷迅速捏住對方咽喉要處。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感情,五指不斷的收緊,尹琴的臉頰頓時青紫,漂亮的眼眸翻白,劇烈的掙紮,踢腿,很明顯這種殺人的勾當雷早已沒什麼感覺,做的也是得心應手,該怎樣保持最安全的距離,計算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