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來者何人。”景雅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就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了下來,明晃晃的大刀落在白皙的頸項間,女子猛的一轉腳尖,快速退後了幾步。
靠!
搞什麼?
被差點在白皙的頸項留下疤痕的景雅,火冒三丈。
定了定心神,景雅大嚎,“你見過穿這麼臃腫衣服去行凶的嗎?見過戴這麼重首飾拿刀砍人的嗎?見過刺殺都不蒙麵這麼高調出場的人嗎?你見過這麼笨的人嗎?”
守衛被景雅一連串的炮珠轟的羞紅了臉,愣在當場,景雅也不理會,低腰,俯身,衝進會場。
“等等!抓刺客,保護皇上。”其他侍衛反應過來,拔出手中的佩刀,朝景雅揮去。
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遲到,君邪會不給飯吃的念頭,根本無暇顧及身後頭頂快要落下的鋼刀。
“嘭!”刀落之際,一道綠色光影與銀色光刀相遇,在女子迎麵撲進君邪懷中之際,景雅身後的尖刀早已斷裂成兩段,宴會眾人被眼前的場景愣住。
君邪竟然出手了?這名突然出現的女子是誰?
眾人瞪眼一驚,聽見侍衛們個個拔刀相向,十分嚴謹的吃驚的模樣,女子若無旁人的飛身衝向君邪,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容,笑的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邪!”
剛剛扔出去的酒杯,已經破碎一地,暗中的侍從十分敬業的又給君邪補充一個新的,倒酒裝滿,優雅冷酷的舉起,聽見景雅的稱呼,眉梢一挑,細長薄唇輕抿,卻是沒有動。
身後的銀和雷對視一眼,說曹操曹操就到,還真是來的及時,就算宴會能進行下去,他們兩人可能就成冰凍人了。
“記得隻給你一炷香時間。”君邪臉色微沉,冷冷道。
“可以解釋,可以解釋的,這絕對是無心,小的一向視邪的命令如金錢,不,是生命,絕對不敢有絲毫違背,全心全意為邪的麵子著想,堅決服從毫無怨言,所以,這次就原諒我吧”景雅認錯態度極好,撒嬌般的想要搖搖君邪的手臂,見對方依舊冷著臉,撇撇嘴,右手向上舉起,做著發誓的動作,臉色深刻誠懇的不得了,比參加她祖宗的追悼會還要認真幾分。
哼!君邪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掃向景雅的頸項間,略做停頓,右手一勾,景雅就被緊扣在懷裏。
十二分警戒的女子終於陰雲轉晴了,天空一片晴朗,陽關燦爛,也不管眾人眼光,自顧自的想要吃起東西。
宴會在場眾人互看一眼,紛紛猜測如此漂亮又大膽的女人是誰?
竟然可以肆無忌憚的呆在君邪的身邊?
君家主剛才竟然有出手幫她解圍,剛剛那個碧綠的上等玉石製作的酒杯就是抵擋住侍衛手中的銀刀,稍微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能發覺到這點。
君家主在袒護這個女人?
女子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眸光閃爍如繁星,燁燁生輝,仿佛深海中的黑紫色珍珠,散發出勾人心魂的美感。
清純與灑脫在這個女子身上融合,女子笑的很賴皮,似乎在討好身邊的男人。
坐在皇位上的皇帝唯廣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表兄身邊的女子,和眾人反應一致,君邪是倫薩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如今,身邊竟然出現了女子。
辰皇的眉目有些低沉,嘴角緊抿,銳利的眼光直直的落在景雅頸項間,倏地,細長的眼線勾起,這是!
精美絕倫的鏤空浮雕,看起來十分的華麗精致,翠綠的顏色很亮眼,整個玉石顏色漸變,形象逼真,看起來就像一朵開在雪山上帶著翠綠葉子的雪蓮花,從女子剛一進門,整個宴會帶著一種淡雅的蓮花香氣。
唯辰知道,這塊玉就是君邪的生母,前朝公主,君芙蓉的遺物,芙蓉翠。
從剛剛一直保持溫文爾雅笑容的葉魄,見到景雅進門前一刻,目光像是定格般,隨著女子的身影,不斷變化。
初次相遇,是他設的局,或許是真的好奇,君邪這個鐵血的男人,可以和納西攝政王相提並論的男人,到底會看上什麼樣的女人。
可當人群中那不經意間的回眸,卻讓他這個沉淪在紅塵中的浪子,有了第一次心動的感覺,一種霸占,想要擁有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的一顰一笑,宜嬌宜嗔,都會讓他開心不已,後來唯世子的出現,打斷了他們溫馨的午餐,甚至對他做出警告。可依舊無法擺脫心中那種執念和心悸,很想再見她。
葉魄身後的老者,此時抬頭看了眼君邪和景雅,渾濁的眼睛微眯,也不說話,頭低了下去,繼續安靜的做他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