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的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有些鐵青的怒瞪著女子,“騙人,君家第一富商,怎麼會沒錢付賬,再說,從沒聽過有女子住在君府中,哼,想騙我,當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好騙啊。”
“信不信隨你!”景雅也有些不滿,不就是幾兩銀子,真是讓她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大家快來看啊,有人竟然說自己是君家的人,竟然還是個女子,你們說他是不是騙子啊,大家都來評評理,快來啊!”隨著攤販的大喝聲,周圍閑逛的眾人紛紛側目,上下打量著景雅,有些人甚至交頭接耳,眼神中帶著鄙視和輕蔑,不屑,仿佛他們心中的神靈被人覬覦,看的景雅頭皮發麻,目光沉了下來。
怎麼也沒想到,竟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越來越多的人聽見,看了過來,景雅低沉著眉目,她可不想第一天就這麼招搖,正想著是運用輕功就這麼走掉。
見景雅想要走,商販有些急,快速伸手,想要抓住他。
哇!
景雅側身,就見商販的手被一位翩翩公子緊抓著,男子劍眉星目,容顏俊朗,一副溫文爾雅的書生打扮,慵懶愜意的微笑著,惹得在場的少女都羞紅了臉。
濃濃的眉,英武不凡,眼睛不大卻很有神,此時對方正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景雅,手上用力,甩開對商販的牽製,將他摔在地上。
“段。”
“是,主子。”白衣錦袍的男子身後,一名隨從打扮的男子應道。
從袖中取出一錠金子,扔給了倒下的商販,“這個算是賠償,足夠多了。”
商販看了眼金子,燦爛的笑容躍然在臉上,有些討好的叩首行禮,“多謝大人,夠了,夠了。”
“帶著你的東西,好不快滾。”那名叫段的隨從嗬斥。
“是,是。”商販趕忙爬起,飛快的收拾東西。
“姑娘,還好吧。”男子溫潤的朝景雅點點頭,語氣有些關心。
目光看向眼前的人,淡雅的臉,嘴角淺淺的微彎,看起來很溫潤的男子,若是這幅長相放在現代,估計早就被星探看中,成為天王巨星了。
若說君邪是冷酷妖孽,那這個男人就是謙謙君子。
“沒事。”景雅說的很隨意,並不想與他做過多糾纏,轉身想走。
“主子救了你,竟然連句謝都沒有,太沒禮貌了。”深黑長衫的男子段,見景雅轉身就走,忙出聲嗬斥。
他們主子身份尊貴,竟然被人如此無禮的藐視,飛段心中十分氣憤。
景雅皺了皺眉頭,若幫她付了次錢就算欠了他什麼,那這恩情來的也太容易了吧,語氣淡淡帶著冷漠,“我沒讓你救。”
僅僅是個商販,根本算不上對手。
“你不知好歹,我們主子是……”段大聲喝道,卻被一道冷厲的聲音打斷。
“下去。”白衣男子見屬下有些逾越,歉意的對景雅笑笑,“在下管教不嚴,實乃抱歉。”
“沒什麼,不過是個下人。”景雅大方的接受對方的歉意,手中糖果一甩,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個商販手中的金子被鑽出了窟窿,連同金子一齊被釘在身後的房梁上。
“啊,我的金子,你。”商販氣急,見景雅如此功力,害怕的退了兩步,對剛剛自己的行為驚出一身冷汗。
金子也不敢要了,拔腿就跑。
“嗬嗬,原來姑娘也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啊,在下眼拙,唐突了。”白衣男子笑的溫文爾雅,手握成全,禮貌的福了福身。
“不知姑娘貴姓。”男子溫和開口,並未給人任何唐突的感覺。
“景雅。”女子隨性的答道。
景雅臉上表情淡淡,剛初見,兩人給人的感覺,氣度不凡,景雅不是什麼深閨怨女,跟隨在君邪身邊處處充滿危險,早就練就了一眼辨認的本領。
此二人絕非池中之物,景雅心中暗歎。
舉止,行為,言語,每一處都完美的不可思議,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或是官宦家就能養成,是一朝一夕在這種環境下灌輸而成。
渾然天成的優雅,尊貴,仿佛是王者。
越是接觸,景雅覺得此人身份非凡,隻要不是針對自己,景雅對探聽對方身份並不在意,隻是有些好奇,僅此而已。
好奇是女人的天性,這點,景雅也控製不住。
不過在這個她不熟悉的倫薩國都,蒼都,說不定是君邪的對頭,景雅收回眼光,回敬了剛剛出言不遜的男人,她不惹人,若人要惹她,必定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