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官家已經沒有那個能力,再與君邪為敵。
聽完雷的回報,男人手中舉起一杯酒,緩緩抬起,放在嘴邊,仰首把它喝光。
默契是多年培養出來的,雷愣怔片刻後,繼續將昨晚的行動和發現一一報告。
“主子,這是官家與納西皇室勾結的佐證。”一個印章樣的黃色玉石從衣兜中取出,遞給君邪。
景雅接收到男人的眼神,伸手取了過來,放在男人寬大的手心,有些好奇的瞧了幾眼。
流水的線條,雕刻出一個栩栩如生的獅子圖案,石頭厚實圓潤,得天獨厚,看得出是塊難得的上等翡翠。
印章底部,攝政王印幾個大字顯現。
君邪的眼眸深沉,看不出想什麼,隻是那不斷在印章上摩挲的手指,卻不停頓。
紅色的字體很亮眼,景雅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枚印章就是幕後之人……
“主子,官家已經一把火全燒了,所有的財產都被轉移,現在正在往回運,一共是一億八千萬兩黃金,玉器,珠寶,翡翠,地產,酒樓,礦山開采權等初步估計有五十億之多。”銀借著答道。
若說韓家是朝國的第一門庭,那麼官家則稱得上百年大家,家族盤根錯節,金銀財寶無數,在納西國皇室有些絕對的話語權,家族眾多女子嫁入皇家,這次他們除了消滅官家本家,還連同幾個分家旁係一同根除。
不過百年大家,盤根錯枝,總會有那麼一些漏網之魚。
不過他們君家的勢力在納西國根基不深,已留下部分殘餘勢力,若發現官家的幸存者,格殺勿論。
君邪滿意的點點頭,放下酒杯,瞟了四大護法一眼,眼神深沉,“怎麼受傷了不敢說。”
叩首的幾人倏地愣住了,他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回來的路上,都做了簡單的包紮,連他們自己都能隱瞞,竟然被主子看破。
景雅頓時扭過頭,望向頭頂的男人,若不是自己天生對氣息感覺靈敏,也發現不了他們受傷,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君邪沒有理會眾人驚訝的目光,臉色頓沉,鐵青的臉上溫怒一片,“你們誰說,不說的就去死牢報道。”
“是!”亞反應最快,快速說道。
“昨晚我們撤退的時候,被早已埋伏的人圍殺,在納西國扶植的勢力,幾乎全部被殺,這是信箋。”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個細小如同毛筆粗的竹筒。
君邪接過,內力震碎柱壁,打開裏麵的白色紙條。
幾個渾厚的黑色墨跡出現;‘真不愧是君邪,死亡森林都能活著回來,不知道下次也能否這麼幸運,我們拭目以待。’
景雅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傳說中納西的攝政王,卻從這行雲流水般的字體,看出了風華絕代的血腥,一種妖嬈的陰狠,讓人忍不住沉淪,然後在你不經意間奪取生命。
景雅瑟縮了一下,僅僅憑一張字條就給人強大的殺氣,這要是見到本人,還不……
君邪眼眸微深,森冷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絕對逼人的強勢,大力震碎手中的字條,隻餘下粉末塵埃在狹小的空間亂舞。
若說君邪在西戰大陸還有仇敵的話,非納西的攝政王,葉魂莫屬。
傳聞納西的攝政王是現任納西皇帝的九皇叔,納西上任皇帝獨寵葉魂的娘親,蕭貴妃,也曾內定皇位繼承人是他,卻沒想到先皇突然暴斃,蕭貴妃被人毒害,若有蕭式一族被屠殺,皇後外戚專權,遺詔不知所蹤,在當時身為皇儲繼承人的葉魂隻有八歲,由著乳娘掩護著逃出皇宮,直到七年前,扶植現在的皇帝葉魄為順帝,而他則做起了攝政王。
可明眼人都知道,整個納西的勢力,是掌握在葉魂手中。
傳聞,納西攝政王總是帶著一張銀色的鐵質麵具,墨色長發飛舞,誰都沒有見過他的真正麵容,見過的都無法看見明天的太陽。
有人說,可能是攝政王長的過於陰柔嫵媚,麵容姣好的勝過女子,不願讓人瞻仰,若以總以麵具示人,但無論傳聞如何,葉魂下手陰狠果決,殘妄邪性,才短短三年就穩定了納西的局勢,和君邪幾次爭鋒相對,既沒有吃太大的虧,也沒討到多少好處,也是君邪目前為止唯一的對手,唯一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