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一深衣男子,手上端著茶壺,托盤中擺放個瓷瓶,正一臉深邃的望著自己。
景雅猛的回神,裏麵人似乎察覺到她,正準備開門,槽糕!
被剛剛那人一喊,似乎如同警報,暗處的侍衛很快衝了出來,還時不時有貴客走出房間,那可都是今天拍賣會的貴賓,惹得景雅滿頭黑線。
身體反應比大腦還要靈敏,腳步快速扭轉,準備往出口逃去,雖然景雅不會武功,可躲閃的功夫一流,對時不時衝來的人,還能踹上幾腳。
隱藏在暗處的,或旁觀看熱鬧的,望著這個雞飛狗跳的仆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雙手環抱於胸前,好生幽閑。
眼看著快要被抓住,忽然,空中傳來嗡嗡的聲響,響聲變得密集刺耳,樓層眾人紛紛探出走廊,有人大喊,“天啊,殺人蜂,怎麼會有殺人蜂,大家快逃啊!”
殺人蜂,是西戰大陸最毒的毒蜂,全身金黃,頭部是黑色,群居,一般不主動襲擊人類,被蟄者,輕則臥床,重則當場死亡,怕火。
整個會場一片混亂,呆在房間的人聽見聲音,紛紛逃出房門,運用輕功快速衝出。
景雅側身,回頭瞥了眼那間房,見裏麵的人都出來,卻沒見唐心,鬆了口氣,加快速度往前奔。
不斷的哀嚎聲,尖叫聲,無數的殺人蜂進入會場,有的躲避,有的跑進房門,有的用布包住頭,紛紛衝出去,大家推推嚷嚷,場麵混亂不堪。
看著大家六親不認的四處躲避,景雅頓時嘴角彎起一抹明亮的笑意,趁著所有人不備,就往門口走去。
一雙手臂突然伸出,攔在她眼前,景雅一個刹車不及衝了上去,鼻尖一股異香飄來。
陰溝裏翻船,景雅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景雅迷迷糊糊隻感覺頭好暈,緩緩掀開眼眸露出一絲縫隙,整個身體冷的打顫,不由打了個噴嚏,迷藥吸入太多,眩暈的大腦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景雅回神,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冰涼的地上,怪不得剛才冷的打顫,還沒來得急想,身前高處傳來強烈的壓迫敢讓她無法忽視。
矮座上,鑲金雲紋的黑衣男子,胸襟打開,麥色的腹肌雄健有力,狹長的鳳眸似慵懶,似邪妄,眉如利劍般張揚,性感唇角緊閉,精致如雕刻五官,極為精致,完美的臉型勾勒出的不是邪氣,不是冷酷,不是瀟灑,是唯我獨尊的狂妄,洋溢出閻羅肅殺之感。
妖孽,景雅心中一歎。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景雅微微一愣,走南闖北什麼樣的美色沒見過,就說唐心那妖嬈的外貌,不知道讓多少浪子回頭,也依然撼動不了這男子的分毫。
“你好大的膽子!”一道充滿霸道的聲音從男子嘴邊傳來。
景雅身體一僵,看過去,就見君邪正挑眉俯視自己,四周空蕩蕩的,不遠處站著一名男子,兩目相視,景雅睜大眼睛,大驚,“你是君雷!”
男子微微點頭,景雅轉頭對上那冷酷的容顏,心中百轉千回,似乎已經猜出對方是誰,現將不安的因素剔除掉,冷靜,她必須冷靜。
不由嘿嘿一笑,“誤會,絕對的誤會!”
景雅微微後退,剛剛在門口,她偷聽到雷護法稱對方是主上,不用說,眼前這位就是君家的家主,君邪。
沉默,沉默,景雅很想繼續沉默下去,可對一個能把石頭盯穿的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仰頭,微笑,苦逼的臉上浮現逞強的自信,“不知道在下有何事做的不妥當,貴當家如此請人,是什麼意思?”
多年的流浪生涯,讓景雅知道,就算理虧,先發製人也能讓事情有扭轉的可能。
再說,她剛剛可是什麼都沒偷,捉賊捉贓,他有證據嗎?
“景雅,玉魔丹是我的!”君邪冷冷看了景雅一眼,冰冷的一字一句的從口中落下。
“你有證據嗎?”
“玉蝶香,無色無味,隻有瓷蛛才能感受到”,頓了頓,目光落下景雅胸前,像是感受到什麼,低頭一下,淨是一隻黑色蜘蛛,死死趴在上麵。
“啊!”尖叫刺耳,景雅嚇的臉色蒼白,這讓她百口莫辯,如重錘敲打在心尖,顫的厲害,挺直的雙腿發抖,強撐的自信微笑瞬間龜裂,有些不甘心就這麼被判死刑,想要狡辯。
君邪忽的慢慢起身,朝她走了過來,景雅眉目緊鎖,,心中突突的,滿眼戒備的後退。
高出一個頭頂的身高,如泰山壓頂般的威壓充滿侵略感,景雅已經退後直牆角,身體緊貼牆麵,讓這種等待淩遲的焦灼更加讓人絕望,鼻息間,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雙手撐住隻留下僅一厘米距離,一副諂媚的討好笑容,“大人,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