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如墨,皓月當頭,仍抵擋不住烏雲的薄紗。
昏暗的路燈閃爍,茲茲作響,引來飛蛾撲火般瘋狂。
一輛銀色的法拉利,瘋子一般的在山道急行。
刹車,換擋,右轉,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留下了長長的線條,一切行雲流水般的熟練操作,讓本就時速200碼的豪車飛躍極限。
修長白皙的手指不耐的敲打著方向盤,風刮過臉頰,吹亂女子柔順的墨發,也散不去緊蹙的嬌眉。
濃密的黑鋪天蓋地,俯視前方,燈火通明的地下通道,冰冷,肅靜,堅不可摧。
這條走過無數次,熟悉的好似自己一樣,卻再也不願踏步的地方,終究還是回來了!
A市,雲城地下宮,盜組織——離閻。
關上車門,拋出鑰匙,剛剛好落在前來迎接的男子手中,一身雪白時尚的休閑服,摘下墨鏡,明眸皓齒,燦爛生輝,如墨般烏黑的大卷,嘴角那不經意間的一勾,有著無盡肆意的灑脫,讓男子有了瞬間的恍惚。
景雅,盜組織第一人,孤兒,從小被組織收養,能力突出,相貌美豔,號稱離閻的“冰美人”,想到此尤物馬上會遇到的處罰,男子眉宇間閃過一絲惋惜。
“景小姐,繼父在房間等你”男子恭敬說道。
女子並沒作答,明眸中帶著微光,抬手準備放在對方肩頭,微笑,“阿妍,關在哪?”
男子避開後閃,眼神閃爍,怯懦道,“19號禁區,繼父親自關進去的,讓您回來後立刻去見他!”
“是嗎?”女子垂眸,諷刺的勾了勾唇,在男子的注目下,邁開步子,大紅色的高跟鞋在鋼化的玻璃上咚咚作響。
好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女子忽然間轉身,讓停留在她背影上的目光來不及收回,男子連忙低頭。
“哦,對了,上次你還真是勇猛呀!”景雅意有所指的目光,在男子全身掃射一遍後停留在兩腿之間,語氣夾雜著嘲諷。
吳昊臉色頓時鐵青,陰沉無比。
那次去暗夜酒吧開苞的,結果不知何人在酒裏下藥,連一向警覺的他都被迷暈,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身子躺在馬路上遭人圍觀,而自己經那次後竟然不舉,繼父知道後怒不可遏,結果被罰來這守門一個月,受盡大家的嘲笑,讓他知道是誰幹的,絕對不會放過他。
“景雅,別說我沒提醒你,既然加入了組織,就不要有離開的想法,背叛組織是什麼後果,你應該很清楚,繼父隻是把景妍關起來,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別不知好歹,辜負了他老人家一片心意!”男子大聲嚷道,麵目凶相,一改之前低頭奴樣,洋洋得意的挑眉,“當然,若你願從了我,我自然會向繼父求情,保證不會傷害景妍,如何?”
見女子沒出聲,吳昊得意,一步步靠近,不規矩的手即將碰到女子頸間細微的發絲。
“啊!”男子鈍痛,手腕狠狠的被她抓住,呈彎曲狀,臉部極度扭曲。
“知道什麼生物最讓人討厭嗎?”景雅笑的越發燦爛明媚,澄澈,可疼的冷汗直冒的吳昊仿佛看見地獄索命的幽魂,渾身顫抖,口齒哆嗦,“什,什麼?”
“你竟然不知道?”景雅誇張大叫。
“好吧!告訴你,是耗子,耗子哦,記好了!”
吳昊臉色扭曲,在組織裏除了這個女人敢諷刺挖苦他,還沒人敢對他不敬。
“景雅,你等著,繼父不會放過你!”
“嗬嗬,是嗎?我等著!”女子爽朗的笑著。
說完,也不理會地上疼的亂叫的吳昊,轉身,快速走進這座輝煌的地下宮殿。
吳昊不知道,那個作惡的就是眼前的女子,而剛剛之所以願意觸碰他,隻是為了在他身上下毒。
本來和景妍約好一起離開,結果卻被人告密,那人就是眼前的男子,這次回來,吳昊絕對不放過。
離閻的中心,炎。
“琉璃碧心,樓蘭古國鎮國之寶,紫中帶藍,藍中泛金黃,清澈溫馨,夜如明珠發亮,置掌心溫熱,遇水生霧,精品,極品,真是個好東西!嗬嗬”
“景雅,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好,好!”男子小心翼翼的把寶石裝進盒子裏,正準備放進保險箱,女子白皙纖細的手一個回勾,在對方沒有防備下,奪去了盒中的寶石。
“景雅,你要幹什麼!”中年男子站起身子,怒喝道。
女子優雅的坐在靠椅上,把玩著手中美輪美奐的寶石,唇角輕輕勾起,“這話說的,明明是繼父你找我,怎麼變成我的不是了?”
中年男子忍住怒火,,立刻換上一副慈父的虛假笑容,“雅雅,你想做什麼?”
“我要帶景妍離開!”
“不行,你的離開可是我們上層經過討論決定的,我們組織怎麼可以再失去一名優秀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