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踏雪跑得很累的樣子,胡逸洐也有些不舍得,他看了看手中的牌位,咬了咬牙,說道:“踏雪,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把它放回去,好不好?”
“你問吧!”踏雪現在實在沒有能力去和胡逸洐爭奪了,所以也隻好這樣了。
“那你告訴我,這個‘先夫尉遲焱’的‘先夫’是什麼意思?”胡逸洐早就看這塊破牌子不順眼了,踏雪每天都要分出好大一部分時間和它說話,還不許他聽到,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這塊牌位的主意。
“這個,”踏雪有些為難了,當初給尉遲焱裏牌位,並且寫上“先夫”這兩個字並沒有取得胡逸洐的同意,反正胡逸洐也不懂,而且,踏雪一直都以為胡逸洐就是好好地,也會同意她這麼做的。可是,現在胡逸洐問她,踏雪一下子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過了好一會兒,踏雪才說道:“先是指一個死去的人……”
“那夫呢?是不是丈夫?”胡逸洐不等踏雪說完,便搶先說道。“夫妻夫妻,你給他立這個牌位,那你就是他的妻咯?那我呢?我又是什麼?”說這話的時候,胡逸洐是一本正經的,這樣子和之前那個睿智的胡逸洐很像,踏雪以為,是以前的胡逸洐回來了。不過,
“我看書上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所以,你和這個尉遲焱遇到什麼大難,所以才各自飛,然後在找到的我這個後夫的?”胡逸洐眨巴眨巴眼睛,問道。若是別人看到胡逸洐這樣可愛的模樣早就棄械投降了,但是踏雪卻聽得牙癢癢。
“胡逸洐,以後不許你在看那些書!”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看?那些書你不是每日都在看的麼?”胡逸洐不服氣了,嘴撅的老高。
“不為什麼,我說不能就是不能!不然,你就等著去院子裏罰跪吧!”踏雪斬釘截鐵的說道。都怪自己覺得山中的日子寂寞難過,邊托風長老去人間給她買了一些閑書回來,自己看著消磨時光的。沒想到,現在卻被胡逸洐看了去,還生了如此多的歪理來,踏雪還真的是悔不當初啊!
“哦。”胡逸洐悶悶不樂的應答道。
“還不把牌位放回去,等著挨板子麼?”踏雪將雞毛撣子“砰”的一聲敲在桌麵上,吼道。
“是!”胡逸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了回去。
屋外,不遠處,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已經站了好半天了。
南宮紫馨摸了摸眼角的淚水,冷漠的說道:“王,你已經看了好久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哦。”胡逸風難得乖巧,沒有再和南宮紫馨爭論。
兩個人默默地往回走,誰都沒有動用法力,因為不想這麼快遠離胡逸洐和踏雪。走了好一會,胡逸風才悶悶的說道:“他們是幸福的吧?”
南宮紫馨回頭看了一眼雲霧中的小院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永遠都會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