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胡逸洐就接到了來自蛇族的戰書。妖王畢竟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才會先行知會了胡逸洐等人,讓他們可以有個準備。就算胡逸洐麵對整個妖界沒有勝券,但是至少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胡逸洐手裏捏著來著妖王的下戰書,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胡逸洐當日出手救胡逸昊,就知道了白若汐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卻沒有想到白若汐會這麼狠心。不過,昨日因,今日果。既然胡逸洐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隻不怪,他有些擔心,會連累了踏雪她們。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有人從他的手中抽走了那封戰書。胡逸洐一驚,調頭過去就看到踏雪,正笑眯眯的望著他,道:“一個上午沒有看到你,沒想到卻在這裏吹涼風啊!”
胡逸洐無言,雙眼緊緊的盯著踏雪手中的信。
踏雪見胡逸洐這麼寶貝這封信,便將信重新遞了過去。她本來也沒有私看別人信件的習慣,剛才也不過是因為遠遠地看到胡逸洐有些寂寥的站在那裏,所以才想了這麼個法子來打斷他的寂寥。
看到踏雪並沒有注意到信上的東西,胡逸洐鬆了一口氣,伸手去接。
就在胡逸洐的手快要觸摸到信封的一角的時候,踏雪卻又嗖的收回了手,有些吃驚的看著信封上的兩個大字。雖然寫的是草書,可是踏雪很是認出來了。她詫異的抬起頭看向胡逸洐,隨即也不管什麼道不道德了,急切的將信拆開,讀了起來。
胡逸洐蹙眉,低低的叫了一聲:“踏雪!”
踏雪並沒有理會,一封信,連猜帶蒙的,踏雪才看懂了七分。不過,就這七分也叫她震驚不已。信上居然說胡逸洐出手重傷了白若汐,所以妖王要來討回公道。怎麼會這樣,當日胡逸洐不是說他隻是為了救胡逸昊,並沒有下重手。胡逸洐不可能說謊,而妖王也不可能隻因為一點小傷就向著整個狐族宣戰。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看到踏雪擔憂的表情,胡逸洐盡量雲淡風輕的拿過信,捏在手裏,稍稍一使勁,那信紙便變成了白色的粉末,飄散在空中了。“這事我能夠解決,你不用擔心。”
“這麼大的事,你居然叫我置身事外麼?逸洐,我們是夫妻,有任何事不都應該一起承擔麼?”踏雪望著胡逸洐,不知道自己該高興胡逸洐這麼為她著想還是該怪胡逸洐把她當成外人呢?
胡逸洐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好一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胡逸洐,我問你,若是今日有事的是我,你是不是也要各自飛?”踏雪狠狠地看著眼前執著的男子。
胡逸洐將頭轉開,不再看踏雪,也沒有說話。踏雪也不再說話,隻是倔強的望著胡逸洐的側臉。
就在兩人準備比一比誰更為倔強的時候,一旁忽然跳出一個小小的人影,不可置信的大聲吼道:“哥,你們說的是真的麼?”
兩人俱是一愣,轉頭望向小人出現的地方。還是踏雪最先反應過來,問道:“胡逸風?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會狐族了麼?風長老呢?”
“踏雪你先不要問這麼多,你先告訴我,你和我哥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胡逸風兩步竄到兩人麵前,急切的問道。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是不是背著風長老偷偷地過來的?趕緊會狐族去,風長老找不到你會擔心的。”踏雪和胡逸洐對視一眼,說道。
“我給風大哥留信了,不算是偷跑!”胡逸風臉色一凜,抓住之前的問題不放。“踏雪,你不要想轉移話題!出了這麼大的事哥你怎麼不回狐族和各位長老商量一下?不行,我要留下來幫助你們。”
“不行!”
“不行!”
難得胡逸洐和踏雪今天第一次統一了意見,兩人對看一眼,隨即又望著胡逸風。
“為什麼不行?哥,我是你弟弟,你出事了難道要讓我袖手旁觀?我做不到!”沒想到胡逸風人不大,卻還是很講義氣的。不過,踏雪卻一點都讚同他現在講什麼義氣。
“什麼做得到做不到?”風中傳來風長老的聲音,胡逸風一驚,就要往胡逸洐背後躲去,卻又想到現在兩個人的立場有些不同,所以隻得僵硬的站在原地。
風長老慢慢的現出了身影,對著胡逸風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道:“好你個小狐狸,我不過就是打個盹的時間,你就給我遛了!還好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裏,隨即追了過來,不然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然後轉頭,看向踏雪和胡逸洐,輕點了一下頭,道:“王妃,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