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二十年前,我們有一個女兒叫琳琳,那時候她是患有眼疾,會反複發作,若要根治最好做個角膜移植術。
當時家裏出了一些變故,日子過得很緊巴。不過,我們還是想著再努力掙多點錢,看能不能湊到手術費替琳琳治病。
結果那時老頭子又弄傷了腳,不能幹活了。生計都快維持不下去,日子過得更加的困苦。實在沒辦法,隻好把琳琳送走了。
老頭的腿傷也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落下了殘疾。後來,有打聽到琳琳被一戶好人家收養了。就這樣,十幾年來我們也沒再去尋找琳琳。隻要她過得好,我們就心安了。
我清楚地記得琳琳的左耳朵外輪廓上下兩處各長有一個小黑痣,那天當我看到藍婷的左耳朵的相同位置上也長有小黑痣時,心裏一時激動就
這幾天來,我的心裏一直都很煩擾,一刻不得安寧。我既期望又害怕,一直不敢再去找藍婷確認。”
目前,梁善萍還不想對翁睿凱透露太多,並未提及當年範守財因好賭而欠下巨款,不得不連夜跑路,繼後又死性難改再次犯賭癮,在警察圍剿逃跑中摔斷了腿,以致生活愈加窮苦潦倒。
她也選擇隱去了藍婷是被偷抱回來的事實,或許是存有一點小心思。萬一藍婷就是當年的琳琳,那他們就有一個失而複得的半個女兒了,有了老來有所依靠和指望。
殊不知,在證據確鑿麵前,會是更難以自圓其說。因為親子鑒定在如今已是一項輕而易舉的技術,隻要簡單的鑒別就能出結果,其準確性幾乎達到了毋容置疑的地步。
“聽你一說,我還真覺得藍婷和琳琳有幾分相像嘢。”經老伴這麼一提,範守財有所回憶,補充了一句。
“梁阿姨,你說琳琳也是患有眼疾的?”翁睿凱很快就抓住了關鍵點,再次向梁善萍提問確認。
“嗯,就是因為當時沒有錢給琳琳繼續看病了”梁善萍沒有特別注意到翁睿凱的言外之意,而是邊說邊瞪了一眼範守財,而範守財自知理虧,不禁低下了頭來躲避開老伴那一記記犀利的眼刀。
“除了這些疑點,還有其他什麼東西讓你覺得藍婷可能就是琳琳嗎?”心思縝密的翁睿凱繼續提問。
“沒有了。”梁善萍略略再思索後,微微搖了搖頭,旋即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對了,琳琳身上應該戴有一條很別致的手鏈。”
“那手鏈是什麼樣的?”翁睿凱調整了一下坐姿,盡可能地收集有用的線索繼續追問道。
“手鏈是用紅繩手工編織而成的,好像還串有兩條小魚,是用桃木雕刻而成的。”梁善萍努力地回憶著,慢慢地道出了手鏈的一些細節。
“那兩條小魚的嘴巴是相對著,中間是一顆白裏透綠的玉珠,對嗎?”眸光微亮的翁睿凱突然吐口而出地把手鏈的細節給說出。
梁善萍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隨後自我暗示道:那款手鏈看起來再普通不過,應是隨處可見。也許翁睿凱也曾見過,隻是湊巧而已。
“好像是吧,太久了,有些想不起來了”梁善萍提起的心略略回落後,不肯定地回複道。誰知翁睿凱接下來的提問,讓梁善萍和範守財兩人都被驚嚇到了。
“我想問,琳琳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嗎?”翁睿凱微微斂跡起敏銳的目光,平靜地詢問道。
一時緊張的範守財突然地如坐針氈,不禁吞咽了一口水,而有些慌神的梁善萍也強自鎮定地反問道:“你,你為什麼會這樣問呢?”
“我有一種感覺,琳琳不是你們的女兒,所以多口問一句。其實你們也沒必要對我隱瞞什麼,事實如何,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至於藍婷是不是你們所說的琳琳,我自會調查清楚。”翁睿凱敏銳的目光已把兩人的異樣盡收眼底,但依舊平靜地說道。
範守財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悶氣,一副憂傷苦惱的模樣。片刻後,他睜開了飽經風霜的淚目說道:“睿凱如此幫襯著我們,我們不該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