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下方,常無心等人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上官月缺寡不敵眾,後方的墜石也已經全部消失,他縱然是想從原路返回都沒辦法,眼下,放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跟伶謠和顧離卿一樣,直接跳下懸崖,要麼就引頸受戮,在青銅大門處血祭。
兩條路,不管哪一條,都是死路。
場中唯一沒有出手的,隻有魯修和齊長歌。
“上官月缺要死了。”魯修默默的看著場中,突然說道。
他本就被齊長歌的劍所傷,如今又麵對公孫垣和常無心這樣的高手圍攻,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是浪得虛名了,隻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幾番下來,他僅剩的一條手臂,也差點被刀屠一刀斬下,成為人彘。
齊長歌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聽到場中的動靜,聽得到上官月缺如今的氣息已經衰弱,他問道:“魯兄,除去血祭,可還有其他辦法能打開這青銅大門嗎?”
魯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想救他?”
齊長歌猶豫片刻,點點頭,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魯修搖頭笑了笑,道:“有,不用血祭,但需要些時間,你若是想救他,就趕緊出手,不然這上官月缺,在他們三人手上走不過五招了。”
說完,魯修也不在理會,蹲下身子看是查看青銅大門。
齊長歌聽得動靜,心中暗歎一聲,指尖真氣迸發,弦月頓時應聲出鞘。
幽藍色的劍芒在昏暗的陵墓中迸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常無心等人頓時寒毛炸豎,再也顧不得上官月缺,將提氣縱身躲到一旁。
“齊長歌,你要幹嗎?”常無心躲到一旁,眼神陰鷙的看著一襲白衣的齊長歌,冷聲問道。
刀屠和公孫垣等人也閃到一邊,麵色陰沉。
他們見過齊長歌的那一劍“杯酒賜人間”,知曉當中厲害,不敢硬接。
齊長歌收劍,淡淡道:“上蒼有好生之德,魯兄這邊有其他法子能夠打開這青銅大門,所以齊某想請諸位給齊某一個麵子,先饒上官公子一命,若是魯兄打不開這青銅大門,諸位再想血祭,齊某保證不會插手。”
幾人聽得臉上陰晴不定。
常無心麵露譏諷道:“齊長歌,你這會兒倒是想做好人,如果本公子記得沒錯的話,上官月缺的手臂好像就是被你斬斷的吧,現在你在這充好人,是不是有些虛偽。”
上官月缺渾身鮮血淋漓,半跪在地,氣喘籲籲,聞聲雙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盯著齊長歌,誠如常無心所言,要不是齊長歌的那一劍,他又怎會遭到這三人的圍攻,現在假惺惺的要來保他命,是故意要羞辱他不成!
齊長歌看不到上官月缺的表情,回道:“齊某隻是就事論事,斬斷手臂的一劍,是我與上官公子的私人恩怨,倘若在選擇一次,齊某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斬斷他一臂,但眼下,血祭之法過於殘忍,縱然被圍攻的不是上官公子,齊某也會阻攔。”
公孫垣和刀屠對視一眼,刀屠搖頭,咕噥道:“老子扛不住齊瞎子一劍,就不摻這渾水了。”
他可不想自己變成第二個上官月缺,尤其是周圍還環繞著一群豺狼虎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