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安桀雅一下跌落地麵,咳得死去活來。
薄禦權冷眼看著她:“瀕死的滋味,好不好受?”
她離開他的時候,他何嚐不是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
被所愛的人背叛,這種滋味比起死,還要讓人難受!
“你”安桀雅半天才喘過氣,恨恨地瞪著他,“瘋子!”
“瘋子?”薄禦權冷笑,伸手抓住安桀雅的肩膀,“聽好了,安桀雅。我就算瘋,也是被你逼的”
安桀雅睜大眼睛,有些張皇。
薄禦權眼底劃過抹隱痛,直接把她的肩膀放開。
安桀雅一下被摔落地麵,後腦直接撞到地上,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她已經身處一個不認識的地方。
安桀雅有些茫然地坐起來,看著麵前純宮廷風的臥室。
她是誰?這裏是哪
這兩個問題剛一入腦,安桀雅就低呼了聲。
好痛!
“安小姐。”有個長相清秀、女傭打扮的小姑娘站在她身邊,眼眶紅紅的,“您您總算回來了”
“你是誰?”安桀雅皺眉,“我認識你麼?”
小淩瞬間怔住:“安小姐?您不認識小淩了?”
她應該認識她麼
安桀雅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小淩欲言又止。
忽然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薄禦權走了進來,眼神冷厲地看著她。
沒人能看得出,他眼裏有多少緊張
安桀雅看著他,眼底的疑惑不減反增:“你是誰?”
她剛才問了什麼?
薄禦權皺眉:“安桀雅?”
“我認識你麼?”安桀雅皺眉,忽然腦子裏又是一陣劇痛,“我我的頭好痛。”
她狠狠皺眉,彎下了腰
“安桀雅!”薄禦權連忙上前,扶住了她,“叫醫生!給我把王醫生叫來!”
安桀雅趴在他懷裏,昏了過去。
王醫生很快趕到。一番檢查之後,有些無奈地低頭:“抱歉,薄少。安小姐的病情,確實有點麻煩她,失憶了!”
失憶?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安桀雅身上
薄禦權語氣嚴厲不少:“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王醫生苦著臉,“我隻知道,安小姐之前似乎中了一種毒”
中毒
薄禦權心髒猛然抽痛了下。
安桀雅在離開他之後,就中了毒
難道說,她的離開並非自願?
“治好她。”薄禦權冷聲說,“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治好她。”
“是,薄少”
王醫生歎氣。
他心裏清楚,安桀雅治愈的可能,已經很少了。然而現在,他也隻能答應
冬去春來,匆匆幾年過去。
幾年間,白墨扳倒了白老爺,在a國掌握了白家的全部勢力。
然而,他得到白家的門路名不正言不順。有外人甚至聽說,他是殺掉了白老爺,才獲得白家的權力
也正因如此,白家根本就沒有人真心服他。白墨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用來鎮壓那些對他有意見的人。
當然,這幾年裏,薄禦權也給他下了不少絆子。
要不是因為白墨勢力變大,恐怕,他早就會殺了他
而安桀雅這邊,情況一直沒什麼起色。
她的記憶,似乎是從奴隸拍賣場之後開始的。就連見到她生下的孩子,也沒能讓她恢複記憶
隻是,她重新愛上了薄禦權。
兩個相互吸引的靈魂,就算換了一種相識的方式,也會相愛
漸漸的,薄禦權也習慣了這種情況。隻是,他心裏還存著一個疑團——當初,安桀雅為什麼要騙他?
這天,古堡的停機坪上,響起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飛機降落在草坪上。白墨穿著雪白的西裝,下了飛機。
薄禦權聞訊趕來,看著白墨,眼底浮現抹嘲笑:“是你?”
他還以為,白墨會一輩子被a國的勢力糾纏著
“是我。”白墨淡淡應了聲,眼裏壓抑著可怕的情緒,“雅雅呢?”
“安桀雅?”薄禦權勾唇,“你想看她麼?”
“把雅雅還給我!”
白墨上前一步,低喝。
薄禦權眼裏浮現了抹譏誚,慢條斯理道:“不錯,白少。你終於敢對我發脾氣了嗬。”
當年,白墨見到他的時候可不敢像現在這樣。
——混蛋!
白墨咬牙,從口袋裏驟然拔槍。
薄禦權表情不變,淡淡揮了揮手。
喀喀幾聲,傑森和他身後的保鏢們也齊刷刷地拔槍
一時間,局麵陷入僵持。
忽然,一道輕靈愉快的女聲響起:“薄禦權薄禦權,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