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旋在半山腰的寬敞公路像是條巨龍,一輛純黑色的賓利飛速行駛。
坐在車內的男人緊閉著眼睛,絕美絕倫的麵龐像是精致的油畫,從頭到腳,都透露著矜貴和完美。
如果忽略掉他已經被汗濕的鬢角,和撐起的欲望的話...
“傑森——”
薄禦權的大掌握著酒杯,力道之大,已經讓玻璃上出現裂痕,“讓你找女人,你找到了沒有!?”
他的聲音除了惱怒,還壓抑著一絲顫抖和欲念,讓站在旁邊西裝革履的管家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大少爺,在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到...”
傑森汗顏,這荒山野嶺還是大晚上,哪裏有美女讓他們總裁消火呢?
薄禦權冷眸裏透出猩紅,咒罵著將玻璃杯摔在腳底。
該死,他一定要讓那個給他下藥的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吱呀!”
原本穩當的在雨中疾速前進的車子忽然來了個急刹車,傑森表情一黑,剛要訓斥司機,司機卻激動地摁下通訊器。
“少爺!我...我看到一個女人了!”
真是太好了,傑森立刻鬆口氣,剛想要下令抬進來,但是想到平日裏麵他們少爺挑剔的眼光,不由得又遲疑。
大晚上出現在這裏的女人,除了附近農家的村婦,還有什麼?
他們少爺平日裏的女人都是姿色傾城,百裏挑一,就算現在是被下了春藥,但是也不至於那麼...
“還愣著做什麼?”薄禦權卻已經吼起來,“把她抬上來!”
“是,是!”
幾個保鏢也顧不得饑不擇食,連忙下車。
沒過多久,就有個澆得像個落湯雞似的女人被扔到了薄禦權的跟前。
“少爺,這個女人...竟然長得很美!”傑森鬆口氣,至少也不用委屈他們少爺了!
薄禦權早就已經被下腹那股欲火燒的俊容猙獰,一語不發的把那個女人抱在懷裏,轉身向車內的臥室走去。
女人不知道是被車撞暈,還是被雨給淋發燒了,小臉透著蒼白,卻更加為她驚豔的五官添了抹楚楚可憐。
嗬。
薄禦權殘忍的笑,大掌輕而易舉的撕扯掉她的屏障,“幸好不是個醜八怪。”
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為陰森的雨夜點綴上幾分曖昧。
夜,還很長。
頭疼得像是要裂開。
安桀雅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夢裏麵是她拿著槍被人逼得在懸崖邊,對著那些黑衣人狠辣送了個飛吻,然後跳下去的場景。
還有...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壓在身下用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姿勢折騰了一夜。
她霍地睜開眼睛,卻覺得渾身發冷。
身體無處不疼痛,像是一塊積木,被人拆了又拆。
而所看到的房間也跟自己那個色調簡單的公寓不同,繡著曼珠沙華的黑紗床幔,還有雕刻著維納斯的歐式台燈...
打眼看到的一切,都充斥著主人的優雅品味。
“什麼情況?”安桀雅咬緊了唇,從柔軟的床上坐起來,整個人更覺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