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碟看到我的身影,麵露希望,滿眼期冀得看向我,不管幾秒後,她便移開目光,閉上了眼睛,像是接受自己的處境了。
而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我,微微一驚。
緊接著,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了狼狽不堪的我。
“這個女人是誰,怎麼這副模樣?”有人嚷嚷道。
“是啊,這裏可不是賤民該來的地方。”
“哼,即墨家的小子搞什麼鬼,竟然弄來一個這種髒亂不堪的女人來汙我們的眼睛,真是豈有此理。”
他們義憤填膺,左一言右一語說著。
我心裏暗暗氣憤以及驚悚,倘若我換了衣服,恐怕此時的待遇和張碟是一樣的了,我一想到我也會被那樣對待,我就很是惡心。
不由得,我看向他們每個人,目光中夾雜著仇視以及厭惡。
“這個女人太過分了,竟然有這種目光看著我們,我要把她的眼睛挖出來喂狗。”其中,一個中年女人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雖然她的衣著差了些,但是我覺得她的樣子不錯,給我的仆人當奴隸不錯啊。”一個上了年歲的男人望著我這邊猥瑣得索道。
聽著他們的話,我慢慢向下走,走下樓梯,離他們越來越近。
他們眨也不眨得眼睛緊盯著我,很是疑惑我的舉動。
下了樓後,我對她們道:“我不知道即墨世新是做什麼的,也不了解即墨家的勾當,我和即墨家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是即墨世新的所屬物,也不是這裏任何人的玩物,你們想要讓我當奴隸,可以試試,不過,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我話音剛落,那個中年女人似乎受不了似的,捂住了眼睛,聲音尖銳道:“怎麼回事,一個可隨意處置的女人竟然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來,簡直豈有此理。”
我瞄了瞄身邊的花瓶,想都沒想,直接拿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
“啪”劇烈的碎裂聲炸響,鑽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我甄念念活這麼久,也是從生死邊緣徘徊過,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這些人作妖?我告訴你們,不要惹我,否則我一定會有許多拌飯讓惹我的人付出代價,哼。”
這下,客廳裏亂糟糟的,很多人都不可思議,嚷嚷著什麼,顯然對我以及我的話很不屑。
就在這個亂糟糟之際,即墨世新走了出來,看到了這樣的場麵,然後看了看我,皺了皺眉頭,問道:“嗬,我沒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旁的服務員趕緊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然後他看著我,臉色微沉。
“我不管你把我帶到這裏,想要做什麼,不過,我是不會如你的願就是了。”我說道。
他慢慢走向我。
而我看著他,卻嗅到危險的味道,退後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沒有想到的是他忽然一把抱住我的腰,對我小聲說道:“放心,我可從來沒有打算讓你脫光了,陪那些醜陋的老家夥,畢竟你對於我來說意義不同。”
說完,他抬頭對在場的其他人說:“抱歉,我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我還現在還沒有把她馴服,現在在這裏給大家賠罪了,我先幹為敬。”然後,他拿起一杯酒,直接喝盡了。
在場的那些人還是很給他麵子的,也拿起一杯酒喝盡,算是揭過這件事了。
我實在不喜歡這個環境,就向樓上走去。
可是,也不知張碟怎麼想的,她忽然大聲喊叫:“甄念念,救我,求求你,救我。”
我轉過頭,看到她滿臉淚水,滿眼祈求,然而我想到她之前害我差點死掉的事情,我冷哼一聲,也不理睬她,直接回剛剛的房間了。
哪裏料到,張碟嘶聲喊道:“甄念念,你這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去死吧,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我把門關上,隔絕了她的咒罵聲。
有時候我真得想不明白,害她的人又不是我,她偏要揪著我不放,像是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真是神經。
我坐到了床上,躺了下來,翻來覆去的,心情煩悶。
忽然一個身影靠近我,我驚得直接坐了起來,看向那個身影。
那個身影用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我不要發出聲音。
我看清他的麵容,眼裏一喜,“秦陽,原來你真得沒死呢。”
秦陽點點頭,然後看向門邊。
我想了想,趕緊去把門鎖上,然後問道:“太好了,你沒死,為什麼現在才出現,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呢?”
“發生了一些事情,總之即墨世新這個人非常危險的,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聚在這裏,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辦法送你離開這裏。”他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