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天氣,夜裏的風還有些刺骨。清冷的月光撒在院子裏,讓巨大鳳凰木上好像浸在淡藍色的湖水之中。
斷斷續續、似有若無的悶哼聲透過緊閉的房門傳了出來,打破了這宜人的靜謐。
那聲音聽上去有些痛苦卻又像是在壓抑著歡愉。循聲而去,便可以發現那是從房中一個被綁在床柱上的男人口中發出來的。
這個男人身材碩長,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肌肉的線條好看得讓人想尖叫,一看就是個習武之人。可是他的皮膚又光滑得讓女人嫉妒。
此刻他上身未著寸縷,下麵也隻穿了個薄薄的褻褲,任一個女人拿著小皮鞭站在麵前不輕不重地抽著他,在他胸膛上留下淡淡的紅痕。
他輕輕偏著頭,劍眉微蹙,咬牙強忍著。汗水順著布滿紅痕的白瓷一樣的肌膚流下來,低落在地上,竟然有些詭異的美。
那個女人叫莫微涼,她隻比男人矮了一寸,身材修長,如果穿上衣服,十足似個男人。她眼裏滿是興奮的光,嘴角卻噙著冷冷笑著,任他身體輕顫也絲毫不憐惜。
直到男人嘴唇發白,似要暈厥過去,她才停下手,湊近,捏著他的下巴逼著他和自己四目相對:“顧天揚,你給我記住了,你永遠是我莫微涼的玩物。別想著有出人頭地逃出去的一天。明日的府上選拔武舉人選,你就不用參加了。”
那個被叫做顧天揚的男人輕輕喘了口氣,勉強一笑:“主人,我去試試又何妨,也不枉費這些年在莫府的勤學苦練。若是真能考上武狀元也好為主人長臉。”
莫微涼扔了皮鞭,低頭狠狠親了上去:“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顧天揚不回應也不拒絕,隻是自己略有些薄涼的雙唇在她的蹂躪下慢慢變暖。顧天揚覺得屈辱,閉上了眼。
莫微涼的動作慢慢輕柔下來,強硬的用舌頭撬開了顧天揚的唇,探索著他舌上的清涼甘甜。她舒服地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動手解開了顧天揚身上的繩索。
顧天揚暗暗鬆了一口氣,身上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下來。
莫微涼卻忽然睜開眼冷冷對顧天揚說:“為了讓你記事,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睡了,給我跪一夜。”
顧天揚身子又繃緊了,立在那裏。他的影子將整個床都籠罩在黑暗裏。
莫微涼走到床邊,背對著顧天揚躺下。發現身後沒有動靜,她又微微起身回頭冷冷瞟了他一眼。
顧天揚攥緊了拳頭,走過去,低頭跪在床邊。
不知過了許久,莫微涼才呼吸綿長沉入夢鄉。顧天揚抬起頭盯著莫微涼,眼神滿是憤怒和仇恨。他攥緊的拳頭微微打著顫,如果不是努力克製,似是隨時都會伸手掐死床上那個熟睡的人。
做為莫將軍上眾多家奴之一,被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看中,對他來說,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他兩歲就進了莫家,是莫將軍派給莫微涼的貼身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