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沒有!”祁璘月人小鬼大,知道誰才是自己的保護傘,張開雙手要祁蓮昭抱著,才略微有些得意的看著祁璘夜,“是哥哥整天悶葫蘆不和我玩嘛。”
祁蓮昭卻也是不讚同,他看著懷中動來動去的小丫頭,沉聲道:“月兒怎麼說話呢,這麼說哥哥當心你母後生氣!”
祁璘月偷偷看了一眼重意歡,見重意歡臉上冷意散布,突然癟嘴哭了,任憑著祁蓮昭怎麼哄都不肯停下來,一邊哭一邊偷偷地從指縫裏觀察著眾人的情緒,著實精靈得很。
少年老成的祁璘夜突然歎了一口氣,對著祁璘月伸出手,他比祁璘月大了三歲,心思和身高都比祁璘月大了一截,祁璘月好像就等著這一刻一樣,從祁蓮昭懷中探出身子要哥哥抱,她到了祁璘夜懷中時,才破涕而笑,衝著重意歡做了個鬼臉,顯然有了哥哥的祁璘月不僅不搭理母後,連上輩子的請人父皇也不要了。
祁璘夜吃力地抱著祁璘月,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他看著妹妹滿足地窩在他的懷裏,眼中閃過一抹溫和,下一刻他神色一動,抱著祁璘月立刻後退。
原地,一個手中拿著竹劍穿著月牙色衣袍的小男孩指著祁璘夜叫到:“呆子,把我媳婦兒放下來!我的媳婦兒我來抱!”他將竹劍放到身後,朝著重意歡和祁蓮昭施禮,隨後打算接過祁璘夜懷中的祁璘月。
祁璘夜身子偏移,他冷冷地看著小男孩,不客氣地說道:“雲琛,你不看看自己的身子,還沒有月兒高呢,就想抱月兒?”
雲琛被祁璘夜說道痛處,立刻氣得跳腳:“都說了我還沒有發育好,我爹說了,我這個字還可以再長,我隻不過比月兒矮那麼一點點,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兩個小男孩爭執不休,祁璘月卻是誰都不選,看見雲琛身後的男子,她伸出手換了目標:“雲叔叔,抱!”
來人正是雲淵澤,雲琛是他的兒子,因為自己沒有追到重意歡,所以雲淵澤對雲琛從小的教育就是喜歡的人一定要打鐵趁熱的表白心意,進入她的生活,成為她生活玩伴,讓她離不開你!
雲琛這小子比他爹還要聰明,即使祁璘夜不待見他,他還是死皮賴臉地跟著祁璘月,偷偷地稱呼祁璘夜大舅哥,卻經常熱臉貼了冷屁股,經受了祁璘夜一直以來的冷嘲熱諷,索性雲琛也沒了一開始的興致,見到祁璘夜就稱呼“呆子”。
雲淵澤見祁璘月抱在懷裏,他沒有女兒,隻有雲琛一個獨子,對機靈可愛的祁璘月很是喜歡,常常將宮外的新鮮玩意兒帶給祁璘月,也難怪祁璘月舍棄哥哥,也要雲淵澤抱著。
“怪不得朕說月兒這丫頭越來越膽大妄為,原來是你這個雲叔叔慣的。”祁蓮昭有些吃味,他的吸引力比不上祁璘夜也就算了,卻想不打雲淵澤居然成了打敗祁璘夜的對手,他自己的閨女卻喜歡他曾經的情敵,想著祁蓮昭卻是將重意歡摟在懷裏,幼稚地示意雲淵澤。
雲淵澤隻當做沒看見,他從懷裏拿了一隻木製的小鳥送給祁璘月:“月兒,這個是你雲琛哥哥特意做了送給你的,怕你不要,特意讓雲叔叔代送給你。”為了把月兒弄到自己家去,雲淵澤不惜溫柔哄騙。
雲琛好像不好意思一般,偷偷看了一眼祁璘月隨後又迅速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麵,學著祁璘夜的風輕雲淡,卻不想招來祁璘夜的默默鄙視,凡是想親近他妹妹的,都是傻子,就像麵前的雲琛。
“他是當著我的麵拐騙我的女兒?”祁蓮昭暗自和重意歡咬耳朵,咬牙切齒地瞪著雲淵澤,他的女兒絕不會讓雲琛這小子近水樓台的,不對,他要從一根本就阻止雲淵澤父子兩的“狼子野心”、“圖謀不軌”!
重意歡搖搖頭,看著祁蓮昭和祁璘夜父子,都是把雲淵澤和雲琛當成了假想敵,她咳嗽一聲,引著眾人的注意:“各位,要不一路同行到重府,再這麼下去天就要黑了。”
雲琛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哦!去看外祖母嘍!”一蹦一跳地向著重府跑去,後麵跟著氣急敗壞地祁璘夜:“那是我的外祖母!”
雲琛回頭笑得厚顏無恥:“月兒的外祖母就是我的外祖母,總歸是一家人,提前叫叫有什麼關係!”人畜無害的笑就像他的父皇一樣,或者可以這麼說雲琛這小子比他的父皇略勝一籌,單是從追祁璘月這一點看來,他可是能夠天天不帶重樣地討祁璘月的歡心。
“哎!閑王,讓你家臭小子少打月兒的主意,朕的女兒名聲可不能從小就被敗壞了!”祁蓮昭狠狠地瞪著雲淵澤,將祁璘月抱回懷中,心才稍微安下來。
“雲琛向來最是尊敬皇上,尤其是皇上追求皇後時的小小法子,他最是喜歡,可能一不小心就用在了月兒身上吧。”雲淵澤笑意中多了一絲打趣,誰不知道祁蓮昭是靠厚臉皮纏著重意歡的,他這是順便也損了祁蓮昭一次。
果不其然,重意歡偷偷抿嘴笑,而祁蓮昭則是惱羞成怒甩手就走。“重府今日團圓,我看雲琛這孩子說話也是有頭有序,天真可愛,不如閑王帶著他一起參加?”重意歡卻是珍重邀請,雖然明明都知道就是去同一個目的地,但是重意歡卻是很想親自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