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個女孩不就是剛才薛家大少爺拉著的那個女孩嗎?不會就是他的女朋友吧,薛家,兩家還真是想得周到。”
“就是就是,為了推出一個女孩給大家認識,看來這意思就是讓我們以後多照顧的意思了。”
“我覺得他們挺配的,你覺得呢,我看有戲。”
“你呀,看誰都挺配,不過,我看也行,人挺漂亮,也有知識,也懂禮貌。”
“······”
好多人都開始緋議,聲音都傳到上麵的新人們了,薛薇也不懂薛長輝是想要幹嘛,但聽大家這麼一說倒也多少有些想法。淩亦冉是一刻也不敢再待下去了,一定要馬上離開。薛凱發覺淩亦冉的雙手有些顫抖,心理學上有講,在一定情況下,人懼怕某種東西的時候,最開始有反應的部分就是心髒,接著傳到四肢,眼神也會不自覺地四處看。她一定在害怕什麼。想到這,抓起外套就衝上去,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拉著她離開,大家都吃驚地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安於、李默以及薛長輝。一離開人群,淩亦冉的身體突然就軟了下來,一臉感激地看著他,薛凱也明白她的感激,隻好繼續抱著她離開。
薛長輝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們,好啊,你們盡情地躲開,我不會讓你們再那麼容易就離開的。顧忌到現場的嘉賓和婚禮,薛長輝隻得請大家到另一旁的酒店吃飯聊天。安於望著那個單薄的身影,如此瘦弱,真是像極了當初的淩茉莉,開始心疼起她了,也不知道她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走到停車場,將她扶上車,從包裏拿出一瓶水遞給她,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看著這樣的她,心疼地厲害,一把將她擁在懷中,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著‘沒事了’,一邊用手輕撫著她的背, 努力讓她平靜下來。淩亦冉依舊麵色蒼白,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深褐色的襯衣,心像是一下子著地了,心中的酸楚一下子湧上心頭,大滴大滴的眼淚都掉在了上麵。這份及時的救贖和關切,讓淩亦冉心中所有的酸楚想噴泉一樣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待到淩亦冉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後,薛凱隻問她是不是想回家。因為這個時候如果問原因的話,大多是不想開口說話的,想說的會在情緒爆發的時候慢慢宣泄出來,像她這樣什麼都沒說的,是自己無法說出來,問再多的問題都是徒勞的,這個結她會在日後慢慢解開的。開車送她回家,由於是遠郊,開車要三四十分鍾,一路上,淩亦冉要麼看看窗外,要麼就盯著薛凱發呆。
停好車,將她送到門口,衣服強給她穿著,蒼白的臉上還可以看見淚痕,像一個泡泡,生怕一不小心就破了。淩亦冉一看見家門,收起流離的眼神,說完謝謝你,轉身進入了家門。薛凱在門前呆了一會兒,想要進去照顧她,但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拒絕將他定在那裏。安於便打電話過來詢問,簡單地回答了一下,開車離開了。
回到家裏,半生不在,身體很不舒服,拿起電話給容蒔打電話請下明天的假,“喂,容主編,對不起,我想我明天可能不能來上班了,我身體不太舒服,抱歉。”掛掉電話走回房間,直接倒在了床上。
接到淩亦冉的電話時,容蒔正在和容沼吾正談論著關於容沼吾工作的事情。接完她的電話,眉頭又開始皺著,怎麼回事,生病了嗎?唉,也真的夠累的,之前因為學院晚會的事情差點受傷,現在又病倒,沒出事吧。容沼吾見容蒔一臉煩惱,推了推他 ,“哥,是不是那個淩亦冉病了,你看看人家為你創造了多少價值,上司應該關心關心下屬。要不,去看看吧。”見容蒔沒什麼反應,又推了兩下。看她的想法也有,隻是不太好去找吧,看就看唄,反正容沼吾也想要去,帶上他應該沒什麼了。突然,“唰”地一下站起來,把一旁的容沼吾嚇了一跳,“呀,哥,你幹嘛,嚇死我了。”容蒔立馬放下手裏的資料,拿著車鑰匙朝門外走去,“你不去啊,走啊。”容沼吾一個激靈,跳離茶幾,跟了上去。
按著淩亦冉在簡曆上麵的家庭住址找了過去,站在門前,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開,不會不在家吧,難道去醫院了,打電話也沒人接,正準備離開時,容沼吾一把拉住了他,“哥,你聽,屋子裏好像有電話在響,你掛掉電話再打打看,我再聽聽···”容蒔按照他的話再打一遍,果然是她的手機在響,說明在家。沒辦法,隻好一遍又一遍的敲門。屋裏,被電話和敲門聲吵醒的淩亦冉,頭暈暈地起床開門,還以為半生忘記帶鑰匙了,整個人走路都是東倒西歪的。門外的容沼吾聽見有腳步聲,便停止了敲門聲。“哢”地一聲,門瞬間打開了,還傳來一個十分微弱的聲音,“半生,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了?”門外的兩人瞬間石化,正準備說話,淩亦冉就像一張紙滑落到地下。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扶起來放在車上,替她關好門。一摸到她的臉,渾身發燙,怕不是發燒了吧。容蒔在前麵開車,容沼吾在後麵照顧她,身體怎麼這麼軟,怎麼都不照顧好自己。看著她,兩人不禁開始著急,為她的身體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