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世界上有愛,那就是荊棘鳥,我相信曆經苦難的愛情會慢慢釀成一壇陳年女兒紅,芳香四溢,酒味香醇。總是有人為了追求而追求,也總有人為了一種信念奮不顧身,若是你,你會如何選擇。
照顧淩亦冉的時候,淩茉莉也看到了那些關於荊棘鳥的傳說。以前的自己是一隻逆向鳥,愛他,卻被恐懼和空虛占滿,如今,卻也開始喜歡一個人呆著,拿著水杯,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可以感受到時間暫時停留了。秋天,有著那股獨特的魅力。原來都是真的,當人走過歲月,邁入人生晚年時,心總會變淡變靜,以前的怎麼也想不通的事情,自然就通了。
“打電話隻是想要告訴你,我要結婚了,後天就是,請帖是寄給你還是寄給你女兒,要不你們都來吧,不管怎樣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不來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噢,知道你不願意來,也給你一份請帖,不用擔心,我會讓小薇拿給小冉的。”薛長輝的話還在耳邊回響,這麼快就決定了啊。是不太想去,原本以為隻要不出現,大家都會好好的就這樣生活。怎麼辦呢,去和不去,他應該不會輕易講出那些關係吧,應該是想利用我來打擊安於的。算了,去了就如他所願亂成一團了,一會兒打個電話給小冉讓她到時候別去好了。
薛長輝走到薛薇房裏,看著她聽說要和lucy結婚如此開心,一直都不知道這孩子的想法,是該好好地談談了。薛薇在房間裏憐惜她的杯子,心情也格外地好,見到父親進來,輕輕放下杯子看著他,竟然覺得蒼老了許多。
“爸,你真的想好要和lucy結婚了嗎?不是騙我的吧。之前和你說的時候也沒見你同意過。”薛長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想開口說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口,眼睛酸酸地。薛薇突然上前抱住他,那一刻,一直以來都冷淡的心就軟了,眼眶怎麼也擋不住眼淚的決堤。薛薇伸出手將他臉上的淚水抹去,自己的淚也嘩嘩地往下掉,“爸,哭什麼啊,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我們很幸福啊,我很愛你,隻是討厭你老是不回家陪我,我一個人在家很害怕的。”薛長輝哭的像個孩子,他捧起薛薇的臉,擦幹她的淚水,露出一絲少有的微笑,“孩子啊,你不恨爸爸嗎?從小就讓你沒有媽媽,你也是個小女孩,需要纏在媽媽的懷抱撒嬌和疼愛啊。爸爸,對不起你,這些年對你的關愛太少了。”
或許有的東西就是很容易,偏偏我們都太執著不肯認輸,到頭來才發覺,原來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東西,我們卻固執了好多年。
薛薇笑著摟著薛長輝的手臂,像恩愛許久的戀人一般溫暖,“爸爸,小時候是很想要媽媽,可我也知道你內心比我還苦,所以我從不在你麵前提起。媽媽,對我來說本就不存在的人,怎麼想呢。我也很幸福啊,現在不就有爸爸媽媽了。那些孤兒不是更可憐嗎?生下來什麼都沒有,比起他們,我可是幸福多了吧。嗬嗬。好了,早點睡,都快結婚的人了,一點也不注意,還有啊,結婚了對lucy好一點。”已經十點多了,薛薇將薛長輝拉回他的房間,命令他好好地睡覺,轉身關上門回去睡覺。
不知為何,今晚的薛薇做夢了,夢裏麵笑的特別幸福,就像小時候和楊晴們在一起玩一般,就像安徒生筆下的公主,享受著一切美好的東西。而薛長輝也任何時候睡的舒心,大概是有了薛薇後睡的在安穩的一次了。
由於薛凱的腿傷得不太重,在醫院呆了十天左右就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淩亦冉每天都會過來照顧他,畢竟是為了就她才等候上的。而薛凱為了不讓家裏擔心,讓薛薇和薛琪不要告訴家裏。每次他們來醫院看他時,都會發覺,他在看淩亦冉,有時候還看見在畫本上畫著什麼東西,估計多半是她。當薛薇提著水果再來看薛凱時,他們倆正在聊笑話,估計是很好笑,都沒有注意到薛薇進來。“哥!幹嘛呢,你太偏心了,都不疼我了,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哼。”薛薇有那麼一點小生氣,故意的。淩亦冉不好意思地笑笑,從她手中接過水果走到方便放好,然後安靜地在一旁為他們剝水果。薛凱一見這小孩生氣了,趕緊連逗帶哄,號一半天才“撲哧”的笑出來,淩亦冉看著他們就像兩個幼稚園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