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說好聽些就是一國郡主一門之少主,說難聽些,從生下來帶著罪名!”葉傾歌的情緒有些躁動。
“我一直以來想的都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可你們一來就打破了長久以來虛偽的平和。”
柳嬸看著不知是怒還是悲的葉傾歌,止不住的心疼,一時都忘了為自己辯解。
“小姐,你這是何苦自己一人承擔,你身邊的兩個丫鬟,你在京都的那幾個人,以及我,甚至於合葉的那些人。我們都是愛惜小姐的!”
“小姐心裏難受就不要這麼強撐著,說出來會好受許多的!”
葉傾歌微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柳嬸不用這麼說,每件事總地有些理由才能說得通,這世上可沒有什麼理由都沒有便會發生的事。”
“天上……不會掉餡餅。”
柳嬸看著葉傾歌冷漠的模樣,心知她是受了冷玄夜的打擊,想說什麼安慰一下,張了嘴,可發現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畢竟,他們成立玉韻門,確實是有目的的。
“罷了,柳嬸先回去吧!我先歇歇了。”葉傾歌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偏激,便打算歇上一晚再同柳嬸說。
柳嬸也沒再多說什麼,側身出了房間。
房間裏又恢複了葉傾歌一人,走到窗邊,看皎潔的月光冷冷地打在窗沿上,很冷,但也很清澈。
葉傾歌混雜的心在這一刹那仿佛被這清冷的月光洗得同樣冰透下來,原本沉悶的心緒也通透起來。
有些事,既然不能阻止它發生,那似乎就隻能幫助它發生得合乎自己心意了。
翌日天才亮,葉傾歌便來到了柳嬸的房裏。
“昨晚是我態度不對,柳嬸見諒。”葉傾歌的態度很誠懇。
“少主這是說得什麼話,隻要少主心裏好受,那我出出火氣也不是不可以。”柳嬸笑著道。
葉傾歌也不過多糾結,“柳嬸你們既然承認我是你們少主,那就是說你們認定我是我母親,也就是許言一和南宮玉城的女兒了?”
“不是我們認定,而是事實就是,少主絕對是師姐和玉王爺的女兒。”
“那當初我母親肚子上不是射了一箭嗎?難不成那一箭沒有射中?”
柳嬸笑了笑,很神秘的感覺。
“當初那一箭確實射中了,隻不過那會兒少主已經不在師姐的肚子中,所以那一箭對少主並沒有影響,當初也怪我,並沒有想到師姐會為了保下少主不惜發動秘術。”
“秘術?當真有秘術?”柳嬸的話與紅伊的話重疊,葉傾歌驚訝。
柳嬸看向葉傾歌,眼底有著一絲和藹之意,“秘術,也被稱為禁術。而師姐為了保下少主使用的則是最為凶狠的一種——遠生術。”
“那是怎麼回事?”葉傾歌為第一次聽到的東西而驚奇。
柳嬸繼續看著葉傾歌,“所謂遠生術,就是經過韻音門內掌門單傳的手法,經過特殊的草藥毒藥,把一個生命送到另一個地方重新生長。而一旦使用這個禁術,韻音山也就會被毒霧侵漫,經年不消,用術人也會被秘術反饋,在被送走的那個生命在他到的那個世界出生時用術人就會死掉。韻音山的師祖門不允許發生這樣毀掉師門的方式來拯救他人的性命,所以在秘術被發現的那一天便把秘術放置在韻音山的禁地,而除了韻音門的掌門可以進入禁地外任何人也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