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卻被那個叫做墨瞳的女人,那個砸破他的屋頂,直接騎在他身上,嚇得他差點不舉的女人,偷了心、勾了魂
雖然相處了幾個月,他卻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除了她的名字,他對她一無所知,就連問都沒有問過。
因為一向都是女人主動貼著他,他甚至不用開口,她們就會乖乖的把祖宗十八代交代清楚,讓他特別的不耐煩。
他一直都認為,女人不是要錢就是索情,第一次第一次有個女人這麼無視他,不但不要他的錢,也不要他的情。
他竟遇到了以前他認為,這世上絕不會有的女人什麼都不要,而且,瀟灑的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任何痕跡也不給他留下。
腳下的血滴越來越多,他的思緒卻越來越混沌,他覺得自己是在是無聊加可笑,聽到外麵敲三更的棒子聲,他眸色越發幽暗。
現在,已經過了子時,淩晨不到就到這裏的他,兩個多時辰的時間,竟然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想著一個女人。
他到底在幹什麼?
這不像他,真的是,太不像他了!
心煩意亂之下,他“啪”的一聲關上窗戶,轉身走出房間,在花廳旁牆壁上明顯的凸起上按了下,大地震動,牆壁出現一條裂縫,越來越大,然後漆黑的大衣櫃從裂縫中緩緩而出,他打開櫃子,取出一套黑色繡蒼鷹的衣服,和一個銀質的羅刹麵具。
拿著衣服正準備離開,這時,他突然踩到一樣東西,他彎下腰,將那閃著銀光的東西撿了起來,拿到眼前仔細查看,是一條銀色的鏈子。
奇怪了他從來不佩戴任何飾品,他的房間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鏈子的盡頭似乎有個小吊墜,他帶著詫異拿起另一頭,赫然發現那吊墜是一方觸手溫潤的暖玉,被雕刻成人的模樣,背後竟然刻著“鳳君邪”三個字。
這這個東西他想起來了,是幾個月前皇兄送給她的暖玉,她每天拿著匕首在暖玉上比劃,他還叮囑她,不要弄壞了的。
隻是,這暖玉她是如何雕刻成他的模樣,還變成了女兒家的飾物?
他在雁城沒有太多信任的人,也從不曾帶任何人回家,而這個臥房除了他之外,最近隻有一個人進來過
難道是瞳兒?
她,她將暖玉雕刻成他的模樣,日日懸掛在脖子上?
在身上比劃了下,他黑眸射出慟然無聲的情感和憐惜來,那小妖精竟然將刻著他名字的玉人,懸掛在胸口。
這,是不是說明,他早已停駐在她心底,隻是那倔強驕傲的小妖精,還不肯承認罷了?
一身黑衣,一張假麵,令無數人聞風喪膽,有說他是因容貌俊美才帶上猙獰的麵具,有說他是因為麵容如修羅般駭人,才帶上猙獰的麵具裝神秘。
鳳君邪冷冷一笑,這樣出色的他,身邊隻有瞳兒那般絕色的人才能足以和他並肩,當初成親,心中思緒萬千,卻終是讓欣喜全部占去。
好一對兒金童玉女,好一個天造地設,本是郎才女貌、舉案齊眉的佳話,卻因為他的拖遝,而讓她瀟灑走開。
對待兒女之情上,他確實不如她,她的幹淨利落,讓他汗顏。
“銀姨,聽說你這裏新來了個花魁,爺要包場,你開個價吧!”穿著黑色女裝的鳳君邪正坐在房中喝茶,等著采花賊上門時,外麵傳來特別熟悉的清脆嗓音。
他喝茶的收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的送到唇邊,這個時候,那小妖精來做什麼?
她現在不該躲得遠遠的,害怕被他找到,然後直接綁回邪王府的嗎?
畢竟,敢給他下藥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她是第一個,按照他邪王桀驁不馴、嗜血殘忍的性格,根本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不是嗎?
那小妖精自以為了解自己,難道不知道羅刹宮和邪王府你中有我,我仲有機,春滿樓也是羅刹宮的分舵之一,他身上的軟筋散要解,易如反掌嗎?
在他沉思的時間裏,房門已經被人瀟灑推開,一身黑衣,邪魅無雙的妖孽“公子”,手持折扇,自命不凡的踩著高傲的步子走了進來。
在其身後,是陪著小心,笑容裏夾雜著不安和忐忑的銀姨,看到鳳君邪不緊不慢的模樣,她心裏直冒汗。
這小公子風流倜儻的,萬一對男扮女裝的宮主她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追風追影和魑魅魍魎摘的呀!
可憐兮兮的在看到鳳君邪暗示的眼神後,她打了個千兒,訕笑著離開,出門直接拉了個姑娘,讓她到附近的富貴客棧去報信,一定要調來四大高手保護宮主的安全。
那姑娘一聽不敢怠慢,立刻撒丫子就跑了出去,一樓的piao客們看著春滿樓的姑娘火燒屁股似得,頓覺詫異,但隨即被身邊的姑娘哄得心花怒放,將方才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