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暗中命人挑唆那些女人,她不會被人下毒,更不會在榻上發現毒蛇、毒蠍子,甚至被人挖陷阱陷害,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他沒有表明心跡,她也不會認為自己喜歡衛清兒,將自己和那個病怏怏的衛國公主,牽扯到一起。
如果不是他剛開始想看她到底能做到何種地步,便沉默的看著她在王府亂折騰,弄得雞飛狗跳,而是直接聲明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愛妻,他們之間,會不會不會這樣,針鋒相對?
她也不會,這麼恨他!
“滾開,以後離老娘遠點,老娘和你不熟,更不想再看到你!”一把推開癡癡怔怔望著自己的男子,墨瞳高傲宛如女王的爬下床,趁著他失神的瞬間,飛快的奔向門口。
可惜,她低估了邪王殿下的戰鬥力,小手還沒碰到房門,整個身體就淩空飛起,重重的摔在床上,摔得她頭腦昏花,眼前一片金星,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恨我?”鳳君邪輕輕一笑,聲音文文雅雅的,好似最上等的紅酒在絲綢上劃過,卻讓人莫名的心慌,伴隨著笑聲的尾音,是上身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想要忘記我?”他重複著墨瞳的話語,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緊緊的盯著她緋紅的臉頰,就像殘忍的毒蛇、凶猛的野獸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你說,你愛上了別的男人?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伴隨著他陳冷下來的話語,又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這次,是下半身的血紅羅群,而他那雙邪魅的大手,也捉住她的腳踝,沿著小腿,徐徐向上。
“我愛上的人是誰,跟你沒關係!”雖然不知道是他武功精進如斯還是之前一直隱藏實力,速度快得堪比翱翔的飛鷹將自己捉住,墨瞳卻依然怒視著他妖孽的臉龐,倔強冷笑。
說什麼愛,說什麼寵,原來不過是想要虜獲她心的一種手段罷了,不過幾句話的刺激,他都能狠下心來如此對待自己,這算什麼愛?
書上不是說,如果一個男人愛慘了那個女人,就算那個女人捅他幾刀,他也會笑著保護她不被傷害,捂著傷口讓她開心嗎?
為什麼到他跟前,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想要和她一輩子,想要一生一世一個人,卻被她幾句話激怒,撕破她的衣服。
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是強硬的要了她,然後打斷她的雙腿,折斷她的翅膀,狠戾的將她,捆綁在他身邊呢?
如是想著,她嘴角的譏誚就怎麼也遮掩不住,那雙魔魅大眼閃爍著的倔強中,透著徹骨的、讓人從心底發怵的冷狠。
鳳君邪,這麼點刺激你都受不了,在戰場上,你豈不是要馬革裹屍?
啊呸,你丫的不是馬革裹屍,你連屍體都留不了,早就被馬蹄踩成肉泥飛濺,屍骨無存了!
“說,你愛上的人是誰?”鳳君邪臉上的笑意消失,大手捏著她的下巴,陰沉的、近似於惡狠狠的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告訴我,他是誰?”
“告訴你,你敢去找他嗎?”墨瞳冷笑,下巴鑽心的疼,她卻倔強的不肯服軟,“鳳君邪,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懦夫,一個不敢承認自己的心,玩弄女人感情的懦夫。”
“你告訴我,他是誰?他是誰?那個男人,那個勾引了你的男人,是誰?”鳳君邪顯然已經被她刺激得糊塗了,下麵的話完全被他忽略,隻想著有個男人,誘惑了他的小妖精。
他要殺了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死無全屍,看他還怎麼引誘自己的小妖精,誘惑自己熱情的小東西!
“他?”墨瞳嘴角掀起譏誚刺骨的冷硬,目光倔強而妖異的輕啟朱唇,蠱惑一般的低語道,“他是羅刹宮宮主冷則,外界傳言麵容如羅刹鬼一般可怖的男人,怎麼樣,你要踏平羅刹宮麼?”
冷冷的盯著他陳冷下來的妖孽臉龐,那漆黑的眸底閃爍著簇簇火焰,帶著仿佛要燃燒一切的狠戾和決絕,她眼珠一轉,笑得風情萬種。
冷則,羅刹宮宮主,外號“冷麵修羅”,傳言中長相可怖,常年帶著銀質麵具的嗜血修羅,武功深不可測,北國邪帝鳳君邪的好友。
兄弟妻,不可欺嗎?
嗬嗬,不過是不好看罷了,不然武則天怎麼會勾搭上李治,先後廢掉幾個太子,自己登基做女皇呢?
在墨瞳的認知裏,所謂的“兄弟妻、不可欺”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句空談而已,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國色天香、絕色傾城,男人怎麼可能不動心?
如果真的不動兄弟妻,那古代那些殺父弑兄、勾奸夫害本夫的戲,又怎麼唱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