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幸福來的太過突然,讓他莫名的恐慌,似乎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知道他伸出手去,輕輕柔柔的撫摸過她如絲般烏黑的秀發,紅潤如蘋果的臉頰,細膩嬌嫩的脖頸,雪白修長的手臂,然後嚐試著點了點她的小手,抓住她的手指,這才確認她的存在,不再隻是夢裏的幻境一場。
起初他以為,當她清醒過來,麵對這樣突然的情況,麵對著他的存在,會視而不見,冷若冰霜,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又或者大吵大鬧,彪悍的和他打一架,再轟轟烈烈的離開。
可是,這兩種情況都沒有。
她仿佛被嚇到一般,小臉蒼白無血色,眼睛裏閃爍著點點銀光,委委屈屈的樣子,讓他看上去,既是心疼,又邪惡的想要欺負她,讓她在他的身下,不斷的輾轉低吟。
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一股灼熱的電流飛快的滑過小腹,凝聚在指尖,全身因為渴望而疼痛,他不由得收緊手臂,將她擁得更緊。
感覺到他的動作,仿佛要將自己整個人都揉緊身體裏才肯罷休的霸道,一聲不響的緊緊的擁抱,讓墨瞳感覺很怪異。
心裏酸酸甜甜的,雖然還在為那日池塘邊看到的情形而不開心,見他這樣,卻也沒有再開口刺激他,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過了很久,很久,他仍然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但是,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些不習慣,身體有些僵硬,雙腿發麻,就像無數細如牛毛的針在不斷的往身體裏鑽。
“鳳君邪,你知道我是誰嗎?”眉頭皺的緊緊的,她決定先下手為強,聲音卻細細小小,輕輕柔柔的,仿佛害怕驚動了沉睡的猛虎。
雖然她是狼王的女兒,所有野獸對對她臣服,但身後這頭老虎的凶猛霸道和不羈,遠遠超出她駕馭的範圍,她墨瞳,一直都是識時務的女人。
“瞳兒,我的瞳兒,你是我的瞳兒,我最愛的女人!”鳳君邪從背後抱著她,聲音低沉而遙遠,好似潺潺的清泉,帶著濃濃的倦意和深情。
馬不停蹄的追蹤了這麼多天,她是一個嫵媚又性感的絕色美女,她的智慧和她的容貌不相上下,一路上或許是害怕他追蹤,她設下一個又一個的陷阱,製造了無數個謎團。
破壞了她的陷阱,識破了她故布的迷陣,他這一路疲憊至極,但隻要想到她活力四射的身影、神采飛揚的小臉,他就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力量。
現在,這磨人的小妖精就安靜的在自己懷裏,安安靜靜的特別乖巧,讓他從心裏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她,是墨瞳,他磨人的小妖精,熱情的小東西,隻有他,才能見到她嬌憨嫵媚的另外一麵;也隻有他,能這麼將她抱在懷裏,而不被她打得滿地找牙。
更,隻有她,才能讓他躁動的心,平靜下來,隻因為他身邊的人,是她!
“鳳君邪,那你還記得嗎?你親口說,我墨瞳,不過是你找來製衡你府中女人的棋子,幫你清除異己的工具!”墨瞳的聲音很冷,堪比十二月帶著刀子的寒風。
鳳君邪沉默不語,手臂鬆了鬆又緊,頭有些沉重的抵在她的香肩上,狀似自語的呢喃著,“瞳兒,對不起,我從來沒將你當過棋子,當過工具,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女人”
“鳳君邪,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情,明明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雖然強大了點,但我不過是一個誤入這裏的異類罷了,對你來說,可有可無,而且你和衛清兒天造地設,我於你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為什麼現在你卻要苦苦追尋呢?”墨瞳笑得恍惚,遙遙想起那天晚上難以言喻的心酸。
本來已經快要愈合的傷疤,被他在呢喃中,狠狠的撕裂開來,鮮血淋漓!
直到現在,她才驟然發覺,對他,她已經無法用平常心,連發現墨晨變成趙孜昔,娶親那日,都不曾有今日的疼痛和酸澀。
見他一動不動,自己卻怎麼也掙紮不開,墨瞳的暴躁脾氣上來,口不擇言的怒了,“鳳君邪,你堂堂北國邪帝,身經百戰,說難聽點,什麼樣的女人,你沒有玩過呢?一次設計也就算了,你也成功的得到了我的身體,可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這麼強勢,這麼設計我?竟然私自把我帶到這裏?”
越說越激動,墨瞳深吸一口氣,嘴角掛上炫目的嘲諷,“難道,我這殘缺不全的身體,這麼卸掉魂,讓你萬花叢中過的北國邪帝都魂縈夢係,不能忘懷,舍不得放手?”
明顯感覺到身後灼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墨瞳卻一點兒也不留情麵,繼續殘忍道,“邪王殿下,是我太高了自己,不是嗎?由始至終,你要的不過是這個身體,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