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墨瞳囂張的喝口茶,用袖口胡亂抹了下小嘴,滿不在乎的樣子非常張揚,“姐正無聊呢,他們來正好讓姐試試新學的武功,威力到底有沒有師傅說的那麼驚人。”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就趕快睡吧,我不和你說話了。”冷魅一把將她推到裏麵去,自己也和衣躺下,將長劍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兩人同行萬裏,因為墨瞳睡姿不好,做夢都能張狂的和人打個酣暢淋漓,於是住客棧時,冷魅一直睡在她外麵,幫她擋著,以免她迷糊的滾到床底下去。
墨瞳撅嘴,卻也聽話的乖乖睡覺,這個晚上一點事情都沒有,第二天一早雞鳴,冷魅就催促墨瞳起來,兩人結了賬,繼續登程。
兩人走了二三十裏路,天色才逐漸明朗起來,眼前忽然出現一片亮晶晶的水泊,港汊交錯,就在官道的旁邊,而路的另一邊又是高崗密林。
“這地方形勢倒是不錯,很適合打埋伏!”墨瞳仔細瞅了抽密林和寬敞的官道,摸著下巴琢磨,“如果我要打劫那些美人,一定在這裏設伏。”
“想不到我們已經到了南村了,這地方是邊城、樊城、雁城三城邊境有名的險要之地,我聽宮主說,之前有一夥強人在這裏落草為寇,兼做水陸兩路生意,為首之人都是江洋大盜,隻是行為不正,貪財好色,綠林英雄鄙其為人,後來又給官軍打了一陣,沒有人幫他們,聽說站不住腳逃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冷魅警惕四顧,冷冷冰冰開口。
“就算有強盜,那也強不了咱們!”墨瞳瀟灑的一甩烏黑長發,張狂道,“他們來一個老娘弄死一個,來兩個宰一雙,為民除害、懲奸除惡的事情,老娘最喜歡了。”
說著,她掰了掰手腕,骨骼發出讓人驚秫的冷聲。
“小姐,你也不害臊,雙拳難敵四手沒聽說過啊?如果他們來了,用漁網什麼的流氓招數怎麼辦?”冷魅鄙視她,沒有外人的她,因為墨瞳情真意切的話,健談了很多。
而且,偶爾還會流露出小女兒的情懷,和墨瞳開玩笑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這都是墨瞳鍥而不舍逗她的功勞。
對這名長相嫵媚多情的性感美人,她現在不但是尊敬,更多的是感激和佩服,隻有這樣骨子裏都透著傲氣的女子,才能讓高傲的她,心悅誠服。
“去你的,他們才沒那麼高的智商!”被她鄙視了,墨瞳也不生氣,笑嗬嗬的抬手去打她,正笑鬧個不停,忽然背後車轔轔,馬蕭蕭,回頭一看,那六輛騾車和乘馬護送的一幹人,已經速度飛快的趕了上來。
冷魅目光迅速冷了下來,目光銳利的盯著一幹人,隻見第一輛打車前麵掛著一麵鏢旗,上繡“威武”二字,迎風飄蕩。
六輛大車過後,殿後的漢子,年月四十歲光景,拿著一杆大旱煙袋,口噴青煙,斜著眼睛,看了墨瞳和冷魅一眼,眼底明顯閃過驚豔。
卻並沒有停留,而是從二人身邊,策馬疾馳而過,馬後飛揚起漫天的塵土。
“小姐,你不是成天嚷嚷著要見江湖人物嗎?諾,這就是一個!”等大隊人馬過去了,冷魅才戳了戳墨瞳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看那中年漢子。
“他是誰啊?”墨瞳是在想不出來,這個膀大腰圓的魁梧大漢,典型的北方漢子,能有什麼能耐,竟然在江湖上混出自己名堂來!
“威武鏢局是北國最出名的鏢局,總鏢頭就叫做丁威武,年紀和趙王相差無幾,善用獨門兵器旱煙袋打人穴道,我十幾歲的時候,和宮主到威武鏢局的總舵西城玩過,和他有過一麵之緣,聽說他的武功傳給了他的兒子丁俊,剛才那個中年漢子,想必就是他的兒子了。”冷魅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
“昨天為什麼沒有看見鏢旗,也沒有看見這裝逼的男人?”墨瞳瞪著大眼睛,滿臉好奇,用旱煙袋當兵器,特麼的不是裝逼,是什麼?
賤格,切!
“哎呦,我的大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冷魅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這才正色道,“昨晚他們是進城歇息,用不著掛出鏢旗。你不知道,成名的鏢師都有有些古怪的規矩,比如丁威武,他總是在險要的地方,當知道有人對他的貨感興趣的時候,就一邊抽煙,一邊噴出奇形怪狀的煙圈,表示是他親自壓鏢,知道他名頭的人大多數會賣他一個麵子!”
“哦哦哦!”墨瞳了解的頻頻點頭,盯著那中年漢子的背影,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沉思道,“所以說呢,你剛開始也不知道他是誰,隻是看到了那貨拿著裝逼的玩意兒,才知道他是從哪條河裏爬出來的?”
“小姐,文明!”冷魅雙手環胸,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對她的口出狂言和亂七八糟的描述,分外無語。
什麼叫那貨拿著裝逼的玩意兒?
什麼是哪條河裏爬出來的?
他當人家威武鏢局的少鏢頭,是王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