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迷茫在夜晚空曠的城市中,建築物都變得模糊而朦朧,路燈也像披著一層薄紗,讓光線不能暢快的透出來。
街道上空蕩蕩的,隻有身穿紅衣的絕色女子站在路邊,與這空曠的街道顯得格格不入,她茫然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裏。
紅色的身影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著,像一個寂寞的遊魂,走過一個又一個路口,她依然沒有找到自己在這裏的答案。
透過那薄薄的霧氣和並不明亮的燈籠,她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一團東西在蠕動,她想過去看看是什麼,但是街道仿佛是無窮無盡的,她總也走不到那裏去。
淡雅嫻靜,身穿淡粉色洋裝的身影在迷霧中若隱若現,她迅速奔跑起來,迷霧向兩邊分散,那身影卻始終處於一片迷霧之中。
無論她如何努力,卻始終觸摸不到那模糊的身影,隻聽到那輕柔的嗓音突破重重迷霧,清晰傳入耳中,“瞳瞳,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帶著我的那一份,活下去
無邪宮原本熟睡的人兒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做起,墨瞳詫異的看著自己,感覺身上就像沾了霧氣一般潮乎乎的,無形的壓力讓她胸口悶悶的。
扭頭看了看身邊睡得安穩的妖孽男人,她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線,今晚的天氣有些沉悶,她的心情也突然壓抑得厲害,仿佛,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到底,是什麼事,能帶給她如此強烈的感覺,讓她坐立難安、心神不寧?甚至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正胡思亂想著,強而有力的手臂陡然纏過她的細腰,男子似醒非醒的聲音中帶著慵懶的在耳畔響起,“瞳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做什麼呢?”
“你睡你的!”一拳頭直接搗在耍流氓的男人胸口,墨瞳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凝神想著,那夢中,那很黑黑暗天空下,那濃濃的霧氣之中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她說那樣的話?
好好活下去?
帶著她的那一份?
她是誰?
她究竟是誰?
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夢中出現,是何道理?
她從來不信鬼神之說,但自己能跳樓都跳到另外一個或許和二十一世紀共同存在著的時空後,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鬼神。
但,那個朦朧的女人身影,那個有著輕柔嗓音,說話和和氣氣,充滿對她關懷的女人,她打賭,從來沒見過那美麗而曼妙的身影,更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她,為何會在自己夢中,和自己說那句話呢?
是在警告她什麼嗎?
“既然瞳兒還有力氣,那我們就再來一回吧!”男人的手陡然將她禁錮,尚未反應過來,墨瞳便呆呆的被他攝住唇舌,動彈不得。
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陷入他專門為她編製的激情浪潮中,身心,一點點的淪陷!
墨瞳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習慣性的摸了摸左邊,冰涼一片,扭頭,某個將她吃幹抹淨的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想來,是去上朝了吧,冀州民變,他雖然是桀驁不馴、狂傲不可降服的野馬,但畢竟是皇族,為當今聖上分憂,是他的職責。
隨隨便便在小紅和冷魅的服侍下吃了早餐,她心情低落的走出無邪宮,一陣冷風吹來,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天,天陰沉沉的,感覺很壓抑。
想著今日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便早早收拾出門去鍛煉身體,整個邪王府早已運作起來,下人們忙忙碌碌,走廊的柱子上還貼著大紅色的雙喜,王府的喜氣還沒有褪去,她的心情,卻壓抑得更加厲害。
“小姐,您怎麼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冷魅看不過去,慢跑到她前麵,攔住了她的去路,“您的臉色不太好,可是昨晚感染了風寒?”
看這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王爺嫌棄,成為下堂婦了呢!
“我沒事!”墨瞳搖頭,聽她說“昨晚”,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昨晚的一幕,那個腹黑的男人被她在巷子裏戲弄了一番,回來便直接打著給趙萌解蠱的旗號,將她帶到了無邪宮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