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眼神中,滿滿都是譏誚,冷銳的譏誚。
三夫人瞬間臉紅脖子粗,腳背上徹骨的疼痛讓她嘴巴張了好幾下,才奮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踩住我的腳了”
“什麼?”又挖了下耳朵,墨瞳湊近她,將全身的力量都放在踩著她腳的右腿上,絕色的臉上寫滿無辜,“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墨瞳你”三夫人氣得麵紅耳赤,卻不敢再反駁,生怕她一個用力將自己纖細的腳給廢了,閉眼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緩過神來,咬牙切齒道,“你踩住我的腳了!”
一邊說,一邊目光下移,看到她紅色羅裙下紅色緞麵上的紫色鳶尾花,再次嫉妒得紅了雙眼,目光惡狠狠的,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
要知道,在常年寒冷的北國,鳶尾花是高貴的象征,隻有皇室貴胄才能繡這個花樣,而墨瞳王妃的身份,就好像一把刀,狠狠插在她的心髒中心,讓她痛不欲生。
“是嗎?”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墨瞳倏然跳起來,倒退幾步,小手拍著曲線玲瓏的酥胸,無辜的媚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看到你的蹄子在這裏!”
噗
追風同房內的邪王殿下,不約而同的噴出一口老血,心底大呼救命,手卻忍不住的為那笑得風情萬種的妖媚人兒,豎起了大拇指。
這樣的毒舌諷刺,也隻有這樣放蕩不羈的女人,才能說的出來,此時的三夫人,臉上表情一定很精彩。
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忍不住垂眸,不敢看三夫人清白交錯的俏臉,心底卻忍不住對墨瞳佩服不已,這樣迅捷的反應,這樣狠毒的諷刺,隻有她這樣特別的女子,才能迅速想到並且說出了!
六夫人深深的看著墨瞳,她有著年輕的臉孔,一頭烏黑柔順的黑發,被寒風吹得有些淩亂,胡亂的披拂在胸跡和臉龐上,耳邊簪著兩朵紅色的罌粟花。
她穿著紅色的羅裙,胸前鼓鼓的,衣襟微微敞開,半露出美麗而精致的鎖骨,傾國傾城的臉龐上帶著讓人眩惑的魅力沒貨。
她屏住了呼吸,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這簡直就是罌粟花的化身,那熱情奔放、性烈如火、野性十足的魅力四射。
她正在用一雙野性的魔魅大眼瞪視著三夫人,在日光下的她充滿了升起,有兩道濃而黑的眉毛,微凹的眼眶,像兩排扇子般的長睫毛,和那漆黑的、大膽的、帶著股燒灼的熱力似得眼珠。
鼻梁挺而直,嘴唇薄而性感,皮膚被陽光曬成了小麥色,連那鎖骨和脖子都帶著同樣健康而野性的色彩。
她望著墨瞳,從心裏覺得墨瞳的那雙燕京是坦白而無懼的,她深深的想,在她現在的世界裏,是不是沒有憂愁、畏懼和欲求?
墨瞳笑吟吟的看著三夫人被她氣得青紅交加的臉,嘴角劃過譏誚的冷,仿佛感覺到灼熱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旋轉,她徐徐轉眸,走向六夫人。
“目光真不規矩!”她媚笑,勾起的嘴角帶著冷銳的譏誚和不屑,“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做什麼?如果你是個英俊的男人,我會以為你已經愛上了我,可惜你是個女人,隻能讓我惡心!”
冷哼一聲,她推開緊閉的寢殿朱紅色大門,徑直而入,站在一旁的追影和錢德開麵麵相覷,對她的毒舌和飛躍的思維異常無語。
“死王爺,我說過,下毒的不是我,如果是我下毒,我早就毒死你離開,何必弄點兒巴豆讓你跑茅房?”裏麵,傳出墨瞳透著無限壓迫的魅音。
三夫人抱著自己的腳跳起來,最終在珍兒的攙扶下,率先離開,拐彎時候回頭的一眼,充滿讓人不寒而栗的仇恨!
房內,墨瞳望著閉目養神的鳳君邪,心髒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
微微靠著床柱的男人烏黑的長發有些淩亂,有一部分垂到了額頭上,他的眼睫毛很長,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略微寬闊,下巴剛毅而性感,閉著眼睛的他,有著比任何男人都要誘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