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回到廚房,看著冒熱氣的玉米蜜棗排骨湯,嘴角蕩漾開一抹近似妖媚的笑,又忙活了一陣,才將排骨湯倒在準備好的保溫瓷罐中,然後端著湯走出廚房。
黑色的身影剛剛離開,一抹紅色、一抹綠色、一抹藍色便從不遠處的拐角處出現,盯著她瀟灑從容的身影,俏麗的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冷笑。
邪王府書房,房間當中防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那一邊擺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嬌豔綻放的紅梅,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幅先帝親筆所繪的泰山日出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邪王殿下親筆所書,詞曰:泰宗秀維嶽,崔萃刺雲天。
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防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放著一方造型精美又華麗的硯台,右邊筆架上掛著三支昂貴的狼毫,看上麵雕刻的紫龍,便可知來曆不凡。
書案後端坐的男人妖孽無雙,渾身散發著冷冽邪魅的氣息,和這個大氣瀟灑又充滿風雅的書房,融為一體。
手握朱砂筆,正認真看往來公文的鳳君邪抬手,正要在公文上落筆,眸底陡然射出滔天冷意,他嘴角冷冷勾了勾,接著若無其事的繼續落筆。
在黑白分明的公文上寫了血紅色的“通過”二字後,他才冷冷抬頭,目光邪魅肆意而冰冷,“你怎麼這個時候出現?本王不是讓你好好保護王妃嗎?”
難道,是有什麼情況?
想到這裏,他目光更是冷的比外麵呼嘯的寒風和屋簷上的冰渣還要冷,望著跪在地上的暗衛,從鼻子裏哼出冷音,“難道,她們已經按捺不住,要對王妃動手?”
“回爺,是的!”暗衛恭敬點頭,抬頭望著對麵邪魅肆意的俊美男子,眼底流露出狂熱的崇拜。
王爺神機妙算啊,竟然算定了夫人們要對王妃動手,讓他們幾個兄弟暗中監視順便保護王妃,沒想到王妃的臨場反應迅捷得讓他們心悅誠服。
“她們準備怎麼做?”隨便的將批閱好的公文放下,又拿起另外一本,鳳君邪不羈的臉上閃爍著狂妄和傲氣,冷峻而讓人捉摸不透。
“下毒!”暗衛的聲音裏帶著恭敬和狂熱的崇拜,這個世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仰慕強者的。
被鳳君邪一手訓練出來,並且在身邊服侍多年,又跟著他南征北戰多年的暗衛和鳳君邪專屬的飛鷹衛隊一樣,早已將邪王殿下當作心目中的神來崇拜。
能如此近距離的看自己鎖崇拜的英雄,如神一般強大的男人,是所有暗衛和飛鷹衛隊,最幸福的事情。
“在瞳兒給本王做的甜點裏麵下毒,然後說是瞳兒要毒害本王?”鳳君邪眯眼,想到下午和墨瞳的賭約,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瞳兒嫁過來才一天啊,她們就這麼沒有耐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對瞳兒下手了嗎?
他還沒有玩夠啊,這次賭約更是篤定要贏的,她們這麼迫不及待的在瞳兒做的甜點或者甜湯上麵下毒,讓他怎麼繼續下去啊?
輸了就要給趙萌解蠱,趙萌完好無損了,她還不溜得飛快?
那小妖精想來放蕩不羈愛自由,沒有了束縛,她還不就是龍歸大海、虎入山林,有多快跑多塊的擺脫他,然後,再無瓜葛?
“王爺算無遺策,她們是這麼商議的!”暗衛對他的崇拜,更多了。
“她們是見不得瞳兒受寵,所以才”鳳君邪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顆碧綠色散發著清香的藥丸吃下,這才繼續冷笑,隻,輕盈的腳步聲和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他目光一冷,對暗衛做了個手勢,暗衛了然,瞬間消失在房內,速度快得仿佛從來沒來過。
“是誰?”重新拿起朱砂筆,攤開公文,裝模作樣的翻了好幾頁,這才輕咳了幾聲,淡定的聲音從門縫裏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