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走的時候吩咐得清楚明白,賤人和狗,不得入內,你沒看到?”叉腰瞪著追風,墨瞳大發雌威,“還愣著做什麼?要本王妃親自動手?”
說著一邊捋袖子一邊上前,性感的小嘴一撇,吐出的話帶著譏誚和不屑,“不過是整天亂囂的野狗罷了,竟然不敢動手,虧得你還是飛鷹衛隊的高手呢,真菜!”
追風嘴角狠狠一抽,很不厚道的低頭悶笑,都說王爺毒舌陰鷙,王妃看起來,更在王爺之上,這罵人不帶髒的本領,他們隻能乖乖送上自己的膝蓋了!
“墨瞳,你敢,你”三夫人氣得臉蛋通紅,酥胸上下起伏,卻找不出詞來反過來罵墨瞳,隻得臉紅脖子粗的冷喝,“我爹是朝廷的高官,王爺”
“高官算鳥?”墨瞳對她的話滿是不屑,大踏步的上前,探手一撈便直接拎了三夫人的衣領,滿臉狂傲,“他在王爺跟前,在本王妃跟前,還不是照樣下跪?你這個沒有資格進入無邪宮的女人,滾吧!”
說著就要往外扔,眼角餘光卻直直盯著那神采飛揚、英姿颯爽提著褐色馬鞭的紅衣女子,心底不屑的直哼哼。
都到這種情況下了,梁夢穎你還不準備開口,解救你的盟友嗎?
到底是你被她煽動過來找茬,她才跟著過來看免費熱鬧,還是你真的想要到我這裏來找茬,你開口,姐就能知道你的目的和初衷。
“王妃慢著!”果然,她的腳剛剛邁出兩步,一直沉默著打量墨瞳的紅衣女子梁夢穎開口了,她的聲音如她的人一般,爽朗又利索,“好歹她也是王爺寵愛的侍妾,算得上是王妃的姐妹,王妃如此不留情麵,豈不是要讓王爺臉上無光?”
聰明的她搬出了鳳君邪做擋箭牌,你墨瞳就算是王妃,在成親的第一天就這樣對待伺候了王爺多年的人,不但不妥,還會落一個善妒的名聲。
聰明的她沒有直接說墨瞳“善妒”,而是拐彎抹角的說她不留情麵,也就是不將鳳君邪放在眼裏,這比那名聲的罪名,可大多了。
試問,普天之下,誰敢不將桀驁不馴、狂傲邪魅的北國邪帝放在眼裏?
誰敢對邪王殿下,說一句不恭敬的話?
按照邪王殿下那腹黑又陰險的性格,還不把你全家都算計得生不如死?
“光?”墨瞳回頭,小手一鬆,三夫人搖搖晃晃摔倒在地,被心腹侍女攙扶起來,眼裏能噴出火來,卻不敢再開口了。
人家兩個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梁夢穎是兩國公主,居住的夢穎居裏麵駐紮著三百兵衛,都是梁國君王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
而墨瞳,她手腕上的手鏈,那是墨家嫡係女兒才能擁有,她竟然擁有,說明她和墨家的關係,非同小可。
而她,父親雖然是當權者,但並不是在雲都,鞭長莫及,怎麼敢和這個女人再明著鬥?萬一一不小心連累爹娘,她豈不就成了向家的罪人?
“老娘怎麼不知道那死王爺身上還有這麼奢侈的玩意兒?”魔魅的大眼忽閃了下,墨瞳笑得人神共憤,勾著性感的紅唇,隨時隨地的散發著自己的魅力,“梁國公主?”
“本公主梁夢穎,你是墨家的人?”顯然,梁夢穎也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鏈,氣勢弱了些許,說話也客氣了些許。
不是她害怕墨瞳的身份,而是看到墨瞳的容貌,連自負美貌的她都忍不住要自歎不如,自己若為男子,定然也選擇這般傾國傾城的佳人,而不是三夫人那種虛有其表的庸脂俗粉!
“算是吧!”歪頭想了想,墨瞳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纖細的手指一指因為憤怒嫉妒而麵容有些扭曲的三夫人,再次露出魅惑無雙的妖嬈媚笑,“我說三夫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來府裏不是一天兩天了,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嗎?”
“什麼規矩?”心中憤恨,腦袋一時間沒有轉過來的三夫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話出口看到其餘幾名女子掩嘴偷笑的模樣和墨瞳嘴角一閃而過的譏誚才意識到自己上當,頓時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天,她今天是怎麼了?
不止一次的在眾人跟前失態也就算了,人家為她畫了個圈,她不但沒有躲開,反而乖乖跳了進去,這要是讓王爺知道,還不是討厭她不夠聰慧?
“你說你長得不怎麼樣也就算了,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不是你能選擇的,但是”以一種異常撩人的姿態撫摸著自己的烏黑長發,墨瞳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才繼續眯著眼道,“你大白天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你”三夫人麵紅耳赤,手指指著墨瞳,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