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王妃,蓋頭還沒揭呢,不可說哎呦”一旁伺候的喜娘聽到墨瞳這大逆不道的話,正要說教,卻伴隨著呼痛聲,直接被妖孽無雙的邪帝殿下拎了衣領,扔到寢殿外。
“王妃不需要你們伺候,都下去吧!”寢殿外,紅衣新郎裝束的男子妖孽無雙,負手而立,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愉悅和幸福,聲音卻冷得宛如冰渣。
聽到這滿含威脅又帶著冷意的話,喜娘嚇得瑟瑟發抖,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蒼白著臉不敢再多嘴,連忙扭著水桶似得腰,走向前廳。
天哪,太可怕了,邪帝殿下的眼神能把她們凍死,為了她們的性命著想,還是趕緊去跟錢總管拿錢,然後溜之大吉吧。
房內,墨瞳聽到聲音站起身,正要粗暴的扯掉蓋頭看看發生什麼時,被男人抓住手腕,然後一隻手按在香肩上,將她按坐回床上。
“死王爺,你幹嘛?”墨瞳晃動著肩膀想要脫出他的掌握,卻被他捏得肩膀生疼,她怒,一拳頭直接搗在他胸口,暴躁大吼。
“瞳兒,蓋頭沒拿掉,是不能開口說話的!”看著她潑辣的樣子,鳳君邪忍不住搖頭,卻還是軟了性子誘哄道,“瞳兒乖,等揭了蓋頭,我就讓錢德開給你準備晚膳,餓著了吧?”
這小妖精可是個典型吃貨,有好吃的,一切好商量,為了成親,把她餓了一天,也難怪她發脾氣!
墨宇說了,夫妻之間,要的是互相包容,她強勢的時候,他就弱點兒,包容自家娘子的無理取鬧,又何妨?
“特麼的你餓一天試試!”餓得不行的墨瞳脾氣越來越暴躁,聞言更是生氣,再次揮舞拳頭著拳頭,炸毛大吼。
餓了一天,人都前胸貼後背了,好不容易來了個蘋果,喜娘還不讓吃,好吧,不讓吃姐就藏起來,留著沒人看到的時候,在花轎裏吃。
可是姐才啃兩口,花轎就停了,還要經過一係列繁瑣的儀式,姐快要累癱了,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有木有?
說著,拳頭再一次揮舞,帶著淩厲的勁風,看也不看的直接往他胯間落去,你丫丫的,不讓你嚐嚐厲害,你不知道姐不是好惹的!
“瞳兒乖,馬上就好!”看到她淩厲的拳頭,而且還是直直的往自己的關鍵部位搗,鳳君邪嚇了一跳,連忙側身避過,迅速出手扣住她的手腕,柔聲誘哄。
一邊安撫著暴躁的小寵物,一邊對站在一旁的冷魅遞眼色,冷魅了然,連忙將放著喜秤的托盤雙手送上,學著喜娘的樣子福了福身子,說著吉利的話。
請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墨瞳磨牙,正要反抗,聽到這句話卻不止怎麼的牽動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曾經,麻麻是不是也期待過這樣一天,嫁給心愛的男人,從此夫妻恩愛、稱心如意?
幸福美滿的,過了自己的一生?
想到自己苦命的麻麻,再聯想到自己剛才編造出來的故事,墨瞳不由的悲從中來,原來,她們母女都是命苦的人,都是這般的,身不由己。
但嫁給狼爸爸,麻麻雖然身不由己,卻也是幸福的,在距離安家最近的原始森林中,生活了一年多,卻忍著沒有出去求助。
不是不想,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那個不要臉的奸夫淫婦已經對外宣布,麻麻外出遊玩時,不小心失足跌落懸崖,香消玉殞、屍骨無存。
外祖母在傷心過度之下,住進醫院,三個月沒到便撒手人寰,原本就傷心的外祖父更是一病不起,安家的一切,都落入了那對不要臉的男女手中。
麻麻如果貿然回去,一定會刺激到外祖父,讓他病情加重,這是善良又孝順的麻麻,不願意看到的。
懷著自己八個多月,麻麻終於耐不住思鄉之情,偷偷跑出森林,卻聽到一個讓她心痛的消息,外祖父在三日前,因為思念過度,也追隨妻女而去了。
麻麻哭著跑回森林,跑回居住的山洞,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大雨傾盆、電閃雷鳴,麻麻受到驚嚇,動了胎氣,在狼爸爸的陪伴下,生下自己。
由於森林裏細菌多,山洞裏潮氣中,麻麻坐月子沒有好好調養,就落下了病根,在自己半歲不到還光著屁股的時候,留下一封血書,永遠的離開了這個讓她痛苦的世界。
如今,自己被鳳君邪威脅,不得不出嫁,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和當年自己的麻麻,勉強和狼爸爸在一起,又是多麼的相似?
見她難得的乖順,以為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鳳君邪開心不已,喜滋滋的拿起喜秤,懷著期待的心情,緩緩挑開喜帕。
他的小妖精精心打扮的時候,美豔不可方物,如今的她再美再魅再妖,也是自己的專屬小寵物,有了這個儀式,有了那麼親友見證,她就算是要跑,也多的是人幫他把她,找回來。
瞳兒,從今天開始,你終於是我的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