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鳳君邪再次皺眉,他是有這意思啊,這小魔女什麼時候這麼靈透了?連他的心思都看穿了?
小妖精,你勾走我的心,所以就了解我心中所想嗎?
深深的望著墨瞳妖嬈的笑臉,他抿了抿唇,心裏劃過陣陣暖流。
“鳳君邪,你別忘記了,你我之間隻有交易,如果不是你給萌萌下蠱,我會跟你回來嗎?如果不是你耍陰的,我會同意來幫你,處理你枕邊人的雞爭鵝鬥嗎?”墨瞳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梨木桌麵,魔魅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挑釁冷意。
雞爭鵝鬥?
鳳君邪被噎了一下,他的枕邊人是雞爭鵝鬥,那他又是什麼?
“瞳兒,話不能這麼說,我說過,隻有你”
“我已經跟著你來了,你管住了我的人,至於我的心,你是永遠管不住的!”墨瞳站起身,柳眉倒豎,眉宇間帶了駭人的淩厲,“因為我沒心。”
說完她站起身,看也不看鳳君邪清白交錯的臉,甩袖打開雅閣的門出去,留給三人一個驕傲宛如女王的背影。
鳳君邪凝眉,放下酒杯,手放在桌上,作勢要站起,想了想卻再次端起酒杯,目光平靜中閃過一抹擔憂。
瞳兒如果要和自己一生一世在一起,早晚要熟悉雲都的生活,熟悉王府的生活,熟悉做皇家媳婦的生活。
他不能,總將她護在身後。
她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血羅刹,武功高強的頂尖殺手,有自己的實力,關鍵時刻,她要做他的賢內助,幫他分憂解難、處理一切事物。
而不是躲在他背後,尋求他的庇佑。
“殿下不去追?”蘇墨放下酒杯,依然是滿臉的淡漠,眼底卻閃過好奇。
明明是那麼的在意,那麼的喜歡,想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永遠照顧她、寵著她,為何非要氣她,讓她怒衝衝的甩袖離開呢?
“鼎鼎有名的血羅刹是不需要本王保護的!”鳳君邪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聲音比蘇墨更淡的道,“她的武功和智慧都不簡單,不然早就被人殺了。”
“血羅刹?”蘇墨和藍佑天相視一眼,明顯沒想到剛才那紅衣妖嬈的絕色人兒會是江湖上如今風頭正聲的女殺手,連淡漠的蘇墨都幾乎變了臉色,足以說明墨瞳的偽裝,是成功的。
那風情萬種的妖媚模樣,如果說她是風月場所的花魁,他們一點兒都不會懷疑,如果說是那殺人如麻、嗜血殘忍的女殺手“血羅刹”,他們怎麼都不敢相信。
但,他們知道,鳳君邪不會說謊,更不屑說謊,也沒有道理編一個身份出來,讓他們對那女子歎服!
“鼎鼎大名的‘血羅刹’,竟然是一位風情萬種的絕代佳人!”驚訝過後便是淡然,藍佑天摸著下巴,嘴角掛著吊兒郎當的笑,“真的在本公子的意料之外呢。”
風情萬種的美人兒,知情識趣的絕代佳人,很讓人心動有木有?
怎麼就被邪帝這個風流種子給釣到了?他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碰不到讓自己心動的美人兒呢?
煙花柳巷中的那些自命清高的美人兒,和紅衣妖嬈的人兒一比,簡直就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啊!
他也想要一個,風情萬種、知情識趣的美人兒啊!
“她的武功,不在她的美貌之下!”鳳君邪淡淡看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威嚴和霸氣,“你不信的話,可以去試試,隻要你不怕被她踹斷肋骨!”
瞳兒的拳腳利落霸氣,沒有絲毫女氣,和她交手兩次,他隻是仗著內功深厚和自身的優越條件同她周旋。
若認真比試拳腳,就算比試個三天三夜,他恐怕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或許還會被她用歪主意給設計,輸給她呢!
“踹斷肋骨?”藍佑天嘴角狠狠一抽,望著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不信,“殿下,王妃就算再武功高強,始終是女子,怎麼能和習武多年的我們相比呢?你也太誇張了吧?”
會點兒武功他相信,踹斷他的肋骨?也太滑稽了吧?
他武功雖然沒有殿下那麼出神入化,但在雲都也沒碰到過對手好嗎?這殿下你這樣打擊人,真的好嗎?
“我沒有誇張,我和她交手兩次,一次都沒贏!”鳳君邪放下酒杯,冷漠眸底閃過暖意,“瞳兒的本領不在你們之下,將來你們自會知道。”
“殿下這次尋我們來,除了趙王的事情,還有別的嗎?”蘇墨的語氣如他的人一般,透著一股子淡漠。
“當然,三日後是個好日子,本王決定那日和瞳兒成親!”鳳君邪嘴角勾起妖孽的勾人微笑,“屆時,你們一定要到!”
見他笑得妖孽無雙,滿臉幸福,蘇墨和藍佑天相視一眼,連忙拱手道賀,雅閣內不時傳出男子爽朗的笑聲,聽得站在門外的侍衛,心情也隨天氣一般,晴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