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曾這麼痛快的泡澡了。
墨瞳張開雙臂,在碩大的單獨浴室裏遊來遊去,順便用那雙魔魅而妖冶的大眼睛打量四周。
晚宴過後,侍女帶她來到這個房間,進來她的目光就被那淡黃色的光澤給吸引住了,不是燭光,當然也不會是燈光。
每個房間的橫梁上都鑲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暈黃色澤,將房間點綴得如夢似幻!
她忍不住想,這麼大的寶貝拿到二十一世紀,該是怎麼樣的驚世駭俗,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多少人的瘋搶?
這種難得的寶貝,別人一定會視為無價之寶,小心珍藏,哪有人像鳳君邪這樣,漫不經心的鑲嵌在橫梁上,大材小用的當油燈用?
不過話說回來,夜明珠的功能本來就是如此,若非她太稀有,今日大家不就以此為照明,哪裏還需要點那麼不保險的蠟燭或油燈?
唉,鳳君邪不愧是堂堂北國的王爺,這夜明珠隨便到二十一世紀的拍賣會上,也是天價,但他很聰明的,不當財物的奴隸,這點很像自己認識的一個跨國企業的大亨。
浴室四周,圍著一層輕紗,與夜明珠交相輝映,不知從哪兒吹來的威風,將輕紗吹成波浪,如夢似幻的,饒是墨瞳這樣見過無數奢華的人兒,也禁不住有些失神。
沉醉之餘,並沒注意到臥房通向浴室的入口處,站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那高大的身影緩緩向她靠近,當墨瞳警覺發現之時,鳳君邪已經蹲在她麵前,背著光,所以看不清他妖孽臉上的表情。
墨瞳連忙捂住自己,瞪著魔魅的大眼,滿臉疑惑,“你不是說要去看你的美人兒,來這裏做什麼?你這麼站在這裏偷看,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沐浴了?”
說著,小手一揚,白色的水柱伴隨著“嘩啦”水聲,從浴池中飛出,直直飛向蹲著的鳳君邪,她眼底,也帶了魔魅的調皮和妖異。
鳳君邪身子一側,還冒著熱氣的清水伴隨著玫瑰花的清香,“嘩啦啦”灑落一地,打磨得光滑的大理石上,頓時布滿水漬,幾片火紅色的花瓣參雜其中,妖異又美麗。
“瞳兒,現在你可是我的王妃!”鳳君邪看著浴池中飄舞的花瓣,遮住了水下的曼妙,嘴角勾起一絲妖孽的笑,“這裏又是本王的寢宮,本王不到這裏來,又能去哪裏?”
瞳兒,你這個無情的小東西,真的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這一個多月來,我是怎麼對你的,你當真,鐵石心腸的,不了解我的心思,不了解我想,照顧你到老的心思嗎?
剛剛回到王府,看到那麼多貌美如花的女人,她們個個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意圖吸引我的目光,你心裏,一點不舒服都沒有嗎?
深深的看著她笑得風情萬種的臉,這張臉傾國傾城,絕色無雙,可那顆心,為何如此的冰冷,任憑他怎麼努力,也無法靠近呢?
這笑容背後仿佛隔著一層真空,將她和這個世界,阻隔開來,不許任何人靠近,不許任何人打開,更不許任何人踏入。
她這樣一個魔魅得讓所有男人心動的絕色女人,到底有什麼樣難以忘懷的過去,竟然讓她封筆了自己的心?
“去找你那些千嬌百媚,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美人兒呀!”一點兒都沒發現他的心思,墨瞳在水裏歡快的暢遊著。
那些千嬌百媚,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妖精似得女人,她可是一個都不喜歡,再怎麼打扮,醜八怪照樣是醜八怪,那麵容真是不忍直視。
還是自己美,天生麗質,素顏朝天也賽過他所有的女人,難怪他讓自己做王妃對付那些勾心鬥角的女人呢,原來是這樣。
在美貌上,她們已經輸了,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她依然是頂著王妃頭銜的,她們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在自己跟前太過分了。
得意洋洋的在水中遊來遊去。
“我為什麼要去找她們?”鳳君邪嘴角勾起邪肆,施施然的望著她歡快的身影,水中有花瓣遮蓋,她玲瓏有致的嬌軀若隱若現,比**裸站在跟前,更讓人心動。
喉結下滑,呆呆望著她揮舞的手臂、張揚著自信的麵容,他吞咽了下口水,呼吸逐漸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