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密雖然采花無數,但從來沒有殺過人,偶爾有人阻攔趕跑或者自己離開就是,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
看著骨折的手腕,頓時發出痛苦哀嚎,這個女人可真狠,一下子就把他的手腕折斷,這張臉也廢了,真可惡!
女人,我杜密今天在此發誓:爺死了倒還罷了,您日你若不殺我,他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血債血償!
他的淒厲低呼聲音引起鳳君邪的注意,看到他手腕處露出的白骨,他嘴角劃過得意的笑,算你倒黴,碰上這個小魔女,不讓你蛻層皮,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墨瞳除了臉上泛起陣陣嫣紅外並沒別的不良反應,知道她暫時可以壓製住這誘發渴望的迷煙,提著的心也終於放回肚裏。
不過,看她穿著繡罌粟花暗紋的紅衣,秀麗精致的眉,魔魅妖嬈的眼,額間她閑著無聊描繪的展翅紅蝶,烏黑如瀑的長發飄散在夜風中,稍顯淩亂的紅裙下,露出一雙雪白的赤足,精致得不染塵埃。
他的眉峰,再次蹙起,這小妖精如此衣衫不整的出來,是炫耀自己的好身材,還是來勾引他蠢蠢欲動的心的?
想到這裏,他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這樣風情萬種的小妖精在前麵,晃動著自己的翹臀,不是引人犯罪嗎?
欲哭無淚的望天,他決定,等下再和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算賬,現在,先壓著火,不然她反彈起來,他一個月別想上她的床。
這,是經驗之談,不止一次被她這樣威脅,他如果還不識時務,恐怕隻能和她,用拳頭說話了。
並不是害怕和她打架,英明神武的邪帝殿下隻是覺得,跟自己的小女人動手,會有損自己的風度,贏了還好,萬一被她使壞輸了,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敗壞她手裏了。
望著天邊對自己眨眼的繁星,他聽著墨瞳的不複清冽,帶了絲絲沙啞壓抑渴望的聲音,心底泛起陣陣漣漪。
養這麼個野性不羈的小寵物,養個一輩子,每天和自己吵吵嘴,打打架,沒事還能調戲調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在這裏胡思亂想,杜密卻無暇想他在幹嘛,隻想著怎麼盡快逃離這個地方,逃開這個魔女,離開這個讓他恐懼的地方。
報仇神馬的,十年不晚!
“女女俠”此時此刻,杜密再也不敢說大不敬的話,滿臉鮮血的望著墨瞳,表情異常苦逼,“饒饒命,小人是真沒有解藥啊”
隨著墨瞳的又一拳頭揍在肚子上,他疼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捂著腹部蹲下,仿佛在控訴她令人發指的暴力行為。
而墨瞳,甩了甩拳頭,魔魅的大眼四顧,最後越過鳳君邪,落在不遠處的一大捆用來將船拴在岸邊的粗繩子上,嘴角勾起三分魔魅、五分邪惡的笑。
“你給老娘老實點兒,如果敢出什麼花花腸子,老娘保證把你腸子扯出來,一下一下切成段,扔到河裏喂王八!”威脅的對他揮舞了下拳頭,她將小孩手臂粗細的繩子拿在手裏,想了想走向鳳君邪,“喂,鳳君邪,幫我一個忙!”
從思緒中回過神的鳳君邪挑眉,望著她彪悍的把一大捆麻繩扛在肩上,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瞳兒,你這是做什麼?”
不能怪他啊,他們還在船上,明日無事才能到達對岸,她扛著這些拴船的麻繩,不會是想要表演“一葦渡江”吧?
被自己豐富的想法囧了下,他望著她的目光,略帶疑惑。
“把這個人渣吊下去,泡水裏!”墨瞳冷銳眸底帶了張揚的自信,嘴角一勾,高傲轉身,扭著腰走向被她打得彎腰吐血的杜密,一邊走,一邊不屑道,“這種人渣,殺了姐嫌髒手,所以,先放水裏泡泡!”
冷峻的眉梢挑了挑,見她笑得一臉得意,鳳君邪倏然明白過來,眸底閃過有趣的興味,不再多言的上前,三兩現便按照她的要求,將杜密捆了個結實。
“丟下去!”墨瞳指了指波濤洶湧的黃河,魔魅大眼閃爍著興奮,“記得,吊著腳,頭朝下,我就不信他不說解藥的下落。”
尖利的小牙磨了磨,她張揚明媚的笑看在杜密眼裏,堪比惡魔。
“等,等下”見鳳君邪點了點頭,拎著自己的衣領邊走,杜密嚇壞了,連忙出聲,目光卻是望著鳳君邪,“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