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彎彎的月牙爬上樹梢,灑下皎潔的光輝,整個大地都沐浴在月光下,寬敞的運河上波光粼粼,遠方幽幽傳來幾聲鳥鳴,更顯靜謐。
月光灑在墨瞳房間的角落,照亮了那一片小天地,床上的墨瞳皺著眉頭,正同血腥的噩夢糾纏著、抗爭著。
所以,當一道黑色的身影打開窗戶,飛身躍入時,身為殺手的本能警惕也失了的她,沒有發現,倒是旁邊的趙萌翻了個身,嚇得黑影連忙閃身,隱藏在黑暗中。
發現趙萌翻了個身便繼續熟睡時,才輕手輕腳關上窗戶,猶如鬼魅一般的閃身進入房內,逐漸靠近大床。
昏暗的房間裏,那張漂亮又舒服的大床上,兩名女子安靜的沉睡著,姣好的容顏,完美的展現在了那人的麵前。
黑衣人來到床前,掀開床前隨風飄舞的紗帳,目光深沉的望著勾著被子睡得一點兒也不安穩的墨瞳,妖孽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哼”那人在床前坐下,伸手,輕輕撫摸著墨瞳那絕代的白皙小臉,聲音暗啞低沉,“我說過,你逃不掉的,瞳兒,你,別想甩掉我。”
說著,黑衣人俯身,輕輕的吻著她的紅唇,伸出靈巧的舌尖,溫柔的舔著她白嫩細滑的臉頰,然後趁機撬開她緊抿的唇瓣,靈巧的舌趁虛而入。
他吻得很輕,很慢,也很溫柔,很投入。
這樣的溫柔,是墨瞳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她雖然火辣大膽,經常去pub那樣的地方,但都是率性而為,就算有肢體上的接觸,也是心如止水的以執行任務或者放鬆心情為目的。
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唇齒接觸,而且又是這樣的溫柔,是沉浸在噩夢中的她最眷戀的溫暖,是她所不能抗拒的。
她喜歡溫柔,尤其喜歡被這樣溫柔的對待,她身邊的男人要麼是被殺的對象,要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從來都沒有將她當女人看過。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她的性格,他們有他們的個性,對她不算粗魯,但,也不會溫柔。
隻是,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會對我這樣溫柔?好像,在哪裏有過這樣的感覺!
墨瞳迷迷糊糊的從噩夢的火海中掙脫出來,又遇到狂風暴雨,在男人的攻勢下,她迷迷糊糊的張開嘴,熱情的回應著男人的吻。
其實,身為殺手的墨瞳,警覺性非常高,但由於遇到趙萌,讓她不由的想到當年發生在自己親人身上的事情,讓她沉浸在夢魘裏,無法掙脫。
男人溫柔的吻好像一縷春風,吹入身在火海中的她,讓她心湖泛起陣陣漣漪,也將席卷而來的大火,吹離她身邊。
墨瞳伸手抱住身上的男人,她理智的覺得有這種陽剛氣質的人是男人,而且還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香味,她不記得是什麼香味,也不記得在哪裏聞過。
但是,這樣的熟悉,讓她熱情的去回應男人的動作,那熟悉讓她熟睡的絕色臉上,露出夢幻般的笑,如春風雨露,如皎潔的月光
倏然,墨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對,這不是夢,這個男人好熟悉,她陡然睜開眼睛,魔魅的眸還帶著迷蒙的水霧。
“你,你”墨瞳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待看清男人妖孽麵容時,頓時有些心虛,看了看身邊熟睡的趙萌,才找回流失的勇氣,憤怒低吼,“色狼,你丫的想做什麼?還不快給老子滾出去?”
“瞳兒,許久不見,你就這麼歡迎你的男人嗎?”男人貼著她的耳朵曖昧低笑,聲音卻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