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年齡不同,打扮不同,氣質不同,白無痕真會把楚玉雁當作靈兒了。
“你,你是誰?怎麼跟靈兒長得這麼相像?”
“放肆,本宮是貴妃!豈容你胡亂說話?!你說的靈兒是誰,本宮不知道,但是你若再不離開,就休怪本宮喊人了!”楚玉雁一臉怒色,喝道。
白無痕把目光移向上官銳,眼神之中盡是疑惑。
上官銳明白楚玉雁的意思,她是不想讓白無痕知道靈兒的公主身份,於是言道:
“王爺,我們都搞錯了,皇上帶進宮的女囚另有其人,並不是靈兒。靈兒大概是被其他的官員帶去提審了。”
白無痕一聽,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靈兒沒有被皇上寵幸,憂的是靈兒到底在哪呢?會不會受苦啊?如果再遇到像唱春苑發生的那種事,那可就糟了!
“原來如此,事不宜遲,上官前輩,咱們還是趕緊出宮去找吧!”白無痕道。
看著楚玉雁淩厲的眼神,他才發覺她與靈兒多麼的不同,她太冷太傲了,與靈兒完全不一樣,但白無痕還是恭敬的拱拱手,深施一禮,對楚玉雁道:
“小王冒犯貴妃娘娘了,謝娘娘不舉報之恩!”
言畢,便與上官銳一起,快速離開了皇宮,如果待到天亮,出宮就有點麻煩了!
看著上官銳的背影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楚玉雁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靠著門框,緩緩的蹲了下來,滿臉都是淚水,口中喃喃道:
“對不起,對不起……”
上官銳出了皇宮,失魂落魄的來到客棧,為防止白無痕起疑,一出皇宮,兩人便分開了。
而此刻,他正坐在客棧醉飲。都說一醉解千愁,可是為什麼喝了半天,腦子還是這般清醒?雁兒的一顰一笑尤在眼前,可是他卻永遠失去了她。
不能得到她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她的心。
上官銳在客棧飲酒,白無痕則被白叔等人尋到,硬拖回驛館。
想著現在找靈兒也是茫無頭緒,還不如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該打點的打點,該花錢的地方花錢,能動用的關係就動用,反正總比滿街亂轉的好。
冷靜下來的白無痕,準備去找刑部尚書,雖說這件案子根本用不著刑部尚書出麵,但是白無痕隱隱覺得,仿佛有一個巨大的圈套,就算靈兒真的殺了人,也不用這麼神秘吧?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這樣想著,天已大亮,就在白無痕準備去尚書府時,忽見靈兒隻身朝驛館走來。
白無痕驚喜萬分,抱住靈兒轉了一個圈,仔細打量,發現靈兒並沒有受傷,方問道:
“靈兒,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不是逃出來的,是他們放我出來的。”靈兒道,麵色微微猶豫,母妃一早跟自己說的話仍在耳邊回響:
“孩子,如果你想判斷白無痕對你是否真心,就按照為娘的意思去做。另外,去看看你爹爹吧,娘對不起他,但他永遠都是你的爹爹。”
就這樣,靈兒特意請了聖旨出宮來,一是想按照母妃的話去試探白無痕的真心,二是想看看爹爹的情形,想必他已經傷心死了。當然,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報仇!
“哦?他們放了你?這可奇怪了,他們好不容易抓到你,就這麼輕易的放了?”白無痕顯然有些不解。
“這個——可能是爹爹動用了他的關係吧,也許我爹是個隱藏在深山的大人物呢,總之,那些人查明之後,說我並不是殺人凶手,就把我放了。”靈兒扯了個謊,言道。
白無痕想起昨晚在皇宮遇到上官銳一事,當時隻覺蹊蹺,並未多想,現在想來,上官銳在朝中,或者後宮還真的有關係呢,一定是他求了人救出了靈兒,虧他還瞞得極好,不告訴自己,大概是怕自己再纏著靈兒吧,他一直反對這門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