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雲料定燦夏沒有證據,於是說道:
“那天我落入水中,太子哥哥下來救我,後來我們就上了另外一條船,我們什麼都沒做。倒是你,我與太子才剛剛離開,你就與一群男人糾纏不清,可見是個水性揚花的人,真替太子哥哥不值!”
燦夏一時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造的謠,畢竟以她的手段,肯定安排的滴水不漏,又怎會讓人抓住把柄?於是十分悲憤的說道:
“好,你口口聲聲說我水性揚花,辱我清白,倘若我有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又如何呢?”
綺雲一楞,心中盤算著哪個環節出錯了沒,想了一圈,似乎一切都天衣無縫,整個計劃很完美,並無不妥之處。
見燦夏悲憤,皇後也覺得此事可能有些蹊蹺,於是說道:
“唐燦夏,雖然你母親當年也不知檢點,但是女子名節,事關重大,本宮就給你一個證明你清白的機會。”
燦夏怒道:
“皇後娘娘!我母親冰清玉潔,恪守婦道,從無過份之處,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絕對不允許你汙辱我母親,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燦夏火大的很,這個皇後,居然敢汙辱秋香媽!若不是她是皇後,來硬的怕吃虧,燦夏現在就能衝上去把她殺了!
不過她在盛怒之下,語氣之中飽含內力,整個大殿幾乎都被她震的抖了幾抖,在場的劉三夫婦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綺雲反而竊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唐燦夏,居然敢這麼跟皇後說話,看來這回連老天都幫我綺雲了!於是火上澆油道:
“皇後娘娘,您看她,居然敢這麼頂撞您,實在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單憑這點,就可誅她滿門了!”
好哇!一個辱我母親,一個要殺我滿門,果然最毒婦人心!燦夏握緊了拳頭。
皇後也氣得渾身顫抖,當皇後這麼多年,連皇上都不曾頂撞她,這個野丫頭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來人哪——”皇後正要喊人進來抓住燦夏,燦夏卻飛身而起,隻一瞬間,便捂住了遠在幾米之外的皇後的嘴。
看得綺雲一陣眼花,她這身形,這速度,可真夠快的啊!
當然,她們沒人知道燦夏暗地裏練武之事,更何況燦夏最擅長的就是輕功,因為她喜歡飛來飛去的感覺,而且如果再次私奔的話,輕功對逃跑最為有利。
“皇後娘娘,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大順朝的天下就要易主了!”燦夏一臉傲然,自信滿滿,眼神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皇後想起那個傳言,果然不再吱聲。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她的榮華富貴與兒子的江山。
綺雲不明白燦夏為何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但也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
絕色傾城的臉,冷如冰的眼神,燦夏是真的生氣了。
“你,大膽唐氏,居然敢挾持皇後——”綺雲剛剛開口,皇後就喝道:
“綺雲,住口!”
綺雲立刻閉嘴不語,不明白皇後何以這麼害怕唐燦夏。
皇後也糾結的很,一方麵為了兒子的天下,另一方麵,總不能讓兒子娶個不清白的女人嗎?
燦夏察言觀色,猜出皇後心中所想,說道:
“皇後娘娘,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您放心,現在就可以解除婚約,而且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和太子分毫,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皇後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裏亂的很,於是說道:
“皇家退婚不是小事,這事要跟皇上商量。”
燦夏心頭一喜,看來退婚有門。於是說道:
“這個自然,你先與皇上商量就是。不過有一件事今天一定要解決。綺雲,你可知女子名節重於性命,你這般汙辱我,那我便與你打個賭。”
“賭什麼?”
“賭我是否清白。若我清白,我就取你一隻手;若我不清白,任憑你處置,哪怕你要了我的性命,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燦夏說道。
綺雲猶豫了一下,把整個計劃又想了一遍,總覺得沒有任何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