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降為房長,往往就是這麼出乎意料。
寂靜的夜,房內春光燦爛。
而此時的外界卻是風起雲湧,暗流洶湧。
張弘毅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張氏集團的核心成員、張家族人第一時間派人四下找尋張弘毅的下落,火急火燎。其他各方人馬也是四處探聽消息,確認消息的準確性。
這一晚上,各種會議頻頻展開。
而灣兒區的一棟大豪宅外,四輛車呼嘯而來,停在了豪宅的大門外,四個人急忙忙從車上下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即一同邁步走進了大宅子之中。
“各位,你們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裏究竟有什麼要緊事?”
宅內的大廳,一穿著黑色道袍款式中年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坐姿霸氣不凡。
中年人也是長得一臉威嚴,飽滿的天庭、炯炯有神的眸子,氣壯如牛,整個人精氣神十足,狀態遠比十幾歲的青年都要好上很多。
他是港島道和會的創始人、道和會會長索修遠,港島風水界第一人,擅長星象、風水、推命法,又精通奇門遁甲等,地位尊貴,受人推崇。
在港島上,他的話相當的有分量,他說一,沒有幾人敢說二。
剛剛四人都是道和會的核心成員,分別是靳順、桑邢、唐窪、汪言,幾人都是身懷絕技的風水大師,看相、風水、布陣等,皆有涉及。
“索會長,你聽說沒有,張弘毅失蹤了。”
惠善堂的師傅,一頭精短白發的靳順開口說道。在這些人裏麵,靳順的年齡最高,已六十有餘。這些年在港島替人探風水穴位,賺了不少的錢。
“剛剛我還幫他算了一卦,是凶卦。由此看來,姓張的怕是凶多吉少咯。”慈心齋的桑邢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也替他算了一卦,也是凶卦。”濃眉大眼,看起來一點沒有大師模樣的汪言連忙附和道。
至於一身唐裝,在這些人裏最像風水大師的唐窪則是頻頻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早有消息說張弘毅失蹤了。”索修遠輕輕點頭,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旋即放下茶杯,眼皮子微微一抬,又說道:“不過,張弘毅是生是死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雖說吧,張弘毅每年都有給我們道和會不少的投資,可就算沒有了他,道和會依舊每天都有人送錢上門錢給我們拿。他是生是死,我不關心。”
此時的索修遠心中頗有些不悅,隻是沒有表露出來。
大晚上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這群人把他叫起來就為了說這件事情,索修遠心中自是不滿。
他張弘毅死不死的,跟我索修遠有什麼關係?
錢我照賺,就算沒了張弘毅,不還有劉弘毅,李宏毅上門給我送錢?
就憑他的本事,真不愁賺不到錢。
倒是這群隻會一丁點皮毛把戲的蠢貨。算卦?真正的算卦之術,在場四個人不都是些粗淺皮毛?拿這種手段去騙騙外行還行,居然還拿到自己的麵前班門弄斧裝模作樣了。
要不是需要同行襯托,索修遠完全可以讓他們都丟了這碗飯。
“索會長,你是不是忘了,張弘毅前段日子可是承諾給我們三億的,現在他死了,這三億豈不是泡湯了?”桑邢苦笑著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