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是什麼?雲歌急忙低下頭去,思索半晌,突然想到那天在小世界裏,蕭舒寒劃開她的手指,血滴卻反過來落入戒指裏的樣子,喉中哽了哽,低聲承認了:“是。”
一股強大的威壓和怒火,從皇帝的身上傳來,雲歌悄悄地抬頭瞥了一眼,卻見龍顏盛怒,她又將頭低下來。
等待了半晌,也沒有聽到麵前皇帝的斥責和責罰,雲歌心中有些奇怪,卻聽見蕭玉衡深吸了口氣,愣是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坐在蕭舒寒的床邊。
沒有蕭玉衡的命令,雲歌也不敢起來,隻好跪在地上。
蕭舒寒臉色慘白的可怕,眉宇間黑氣縱橫,蕭玉衡歎息一聲:“這玉戎,一直都是這樣,話也不說清楚便先動手,如若今日舒寒有什麼好歹!我定要他陪葬!”
太醫將靈力注入蕭舒寒體內,替他修複了受損的經脈,轉身拱手道:“陛下,三殿下身上的毒,比去年大病之時,又嚴重了幾分。”
毒?雲歌心中暗忖,這人身上的黑氣四溢,其實是毒?而不是魔教的靈力?
“那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曾尋找出辦法救他!”蕭玉衡冷哼一聲,臉色冷峻:“光是今年嚴重了明年又嚴重了,你倒是想個辦法出來!”
“這……”太醫急忙跪在地上,哀歎道:“三殿下這毒奇怪的很,除了三殿下,我從未在其他人身上見過這毒,所以,還請陛下給臣再多一點時間。”
“再給你時間?”蕭玉衡抬腳踹了過去:“再給你時間,朕的皇子還有沒有時間!”
“父皇。”躺在床上的蕭舒寒,用虛弱的聲音,終於說出話來:“別說太醫了,我身體如此,怪不得任何人。”
蕭玉衡急忙走回蕭舒寒的床邊,滿眼心疼,使勁兒搖搖頭:“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說,朕定為你尋遍天下名醫,也一定要將你治好!”
“父皇。”蕭舒寒輕輕咳嗽兩聲,臉色更白了幾分。
“別說話了。”蕭玉衡輕輕撫了撫他的胸口:“快休息吧,我先走了,你母妃跪經之後便會過來,你且不要擔心。”
他轉頭看看雲歌,眉頭不禁皺起:“這女子是誰,為何朕從未聽你提起過?她就是你的皇子妃?”
“自然。”蕭舒寒轉過頭來,衝著雲歌招了招手。
雲歌從地上站起,衝著蕭玉衡拱手,剛走到蕭舒寒身邊,手便被蕭舒寒一把抓住,緊緊攥在手中,她本能的想要掙脫,可是卻被那雙手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此女是我此生最愛之人。”蕭舒寒翻轉雲歌的手,那枚紅色的戒指顯眼極了,看得蕭玉衡的氣息更沉重了些。
“行,你愛便好。”蕭玉衡一甩袖子,長歎一聲:“那就讓她好好照顧你吧,朕還有事要做。”
雲歌低垂下眼去,恭敬地作揖,目送著皇帝離開。
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一聲長歎,蕭舒寒淡淡的聲音傳來:“其他婢女都下去吧,本宮要和愛妃談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