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身子轉了過去,我衝他招了招手:“傅瀚,你怎麼在這裏啊?”
傅瀚他臉色陰沉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對我說道:“等你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啊。”我輕聲的問道。
傅瀚走到我身前,敲了敲我的腦袋:“一共就這麼大點地方,我還能找不到麼?”
我吐了吐舌頭,對他說道:“太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傅瀚聽了我的話,沒有動,也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被他的眼神盯的難受,我開口說道:“傅瀚,你快回去吧。”
“溫涵,你是哪裏有困難麼?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傅瀚他看著我,輕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低著頭沒有開口。
我是有困難,也有著數不清的困難,可是我要如何對他講述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一切?
沒有辦法開口,這些都是最難以啟齒的話題。
既然沒有辦法開口,那即便他誤會了什麼,也沒有關係。
“我沒有什麼困難。”我輕聲的說道。
傅瀚臉上的表情很悲傷,他對我繼續說道:“溫涵,你不要做這個了好不好?你要是需要錢的話,我可以幫你。”
傅瀚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看到了光亮,想起來要贖回傻娘所需要的那筆錢,我想要開口同傅瀚借錢。
“怎麼不說話了?”傅瀚他看到我低頭不語的樣子,以為說到了我的痛處,他的聲音軟了下來。
“傅瀚,我需要錢,你能不能借我一些?”終於,我還是開了這個口。
臉麵什麼的,現在都無關緊要,傅瀚怎麼想我,現在也沒什麼所謂,我隻想快些將傻娘救出來,不想讓她再受罪。
“好,你要多少?”傅瀚他問道。
我攥緊了自己的手,輕聲地說道:“二十萬,可以麼?”
傅瀚聽到我的話,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停頓了半晌,回答道:“好。”
“真的麼!”我抬頭,滿臉期待的看向他。
“但是需要幾天的時間。”傅瀚加了一句。
“沒關係,謝謝你,傅瀚。”我激動得抓起了他的手,對他說道。
傅瀚他願意幫我,這就是最讓我感激的事情了。
在我抓著傅瀚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難過,他看著我們兩個握在一起的手,對我說道:“溫涵,那等我拿來了錢,你就不要做這個了好不好?”
我低著頭沒有開口。
本來我坐台是為了找到傻娘,想要將傻娘救出來。
可是我現在身上還有著欠蔣祺的錢,我要是不做這個工作,我又拿什麼來還給他呢?
見我沉默了,傅瀚他將我的手甩開,語氣惡劣的說道:“溫涵,你是做這個上癮麼?你不是需要錢麼?我給你了,你怎麼想要去做?”
聽到傅瀚對我的指責,我隻是沉默著,沒有開口。
傅瀚他見我這個反應,更是氣到不行,他怒氣衝衝的轉過身子,對我說道:“你就這樣,你要我怎麼幫你?”
他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心裏,看著他的背影,無力感湧上了我的心頭。
我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傅瀚他是不會借給我錢了,我能救出傻娘的希望,又再次碎成了泡沫。
在昏黃的路燈中,我感到有些絕望,我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往家中走去。
人生已經糟爛成了這個樣子,還能再糟到哪裏去呢?
但是我錯了,當你以為你已經身處地獄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事情,讓你知道真正的地獄,還沒有來臨。
第二天我坐台得時候,就碰到了劉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