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我使勁掙紮，可越是掙紮，趙子雲就越是用力捏我的手臂。
“你那個妹妹什麼時候出院啊？”趙子雲突然問我。
見我不說話，他鬆開我的手，趁著我揉手腕的時候一腳踹在我的書包上。我一個沒有抓穩，書包被他踹到了巷子口。
手腕一片通紅，酸痛得厲害。
看著巷口的書包，我把目光落回趙子雲臉上，問：“你什麼意思？”
“凡事有一則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了第三次，和有第一百次又有什麼分別呢？”趙子雲慢悠悠的說，“你覺得你那個妹妹的第二次，會是什麼時候呢？”
我心裏瞬間“轟”的一聲炸開，腦海當中全是初靈渾身尿臭奄奄一息趴在女生廁所的模樣，死死的瞪著趙子雲問：“你到底想幹嘛？”
“我們大哥想幹嘛不是很明顯嗎？你不知道？”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生說。
他身上沒有穿校服，看樣子是已經輟學了的不良少年，嘴唇上麵套著一個唇環。
那個時候在學校外麵的小混混都這樣打扮，鼻環眉釘唇環，看著都疼。
男生頭發留的很長，做成煙花燙，各自有各自的家族，什麼葬愛啊，皇族啊之類的。
自稱殺馬特貴族。
即便因為審美不斷刷新已經不占多數了，也還是會有那麼一大波醜的清新脫俗的組個家族一起占場地。
而趙子雲雖然狂妄，不把校規看在眼裏，但他看不起這些非主流，所以一直剃著利索的小平頭。
他靠在對麵的牆上看著我，見我把目光從黃毛身上移向他抬起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再看我也是匆匆一瞥。
“哎喲喲，雲哥害羞了？”另一個漂染了幾撮紅色頭發的青年立馬湊過去用胳膊撞了趙子雲一下，他背對著我的時候，我看見他背部露出一大片的骷髏紋身。
“說什麼呢你小子！”趙子雲踹他一腳，偷偷看我的表情。
我忽然覺得很可笑，冷笑著看著他們。
惡言侮辱我妹妹，出手打傷我妹妹，露出醜惡的髒東西對著我妹妹身上撒尿，現在居然還能腆著臉皮來想要和我談戀愛？
不論初靈是不是我的親妹妹，這個邏輯都太可笑了不是嗎？
“趙子雲你喜歡我是嗎？”我被氣得紅了眼睛，問他。
“雲哥，問你話呢，說話啊！”黃毛壞笑著起哄。
站在黃毛旁邊穿夾克的男的也跟著起哄：“說啊，雲哥，別慫啊！”
“說誰慫呢？不想活了是吧？”趙子雲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瞪他們一圈，然後看著我，摸摸鼻子過了一會兒才說：“是！”
“請問你的父親當年就是這麼追求你的母親的嗎？告白被拒之後打傷你母親的妹妹，害她一個月不能出院，渾身上下都是淤青，滿腿鮮血？然後再厚著臉皮來威脅，來表白？”
趙子雲臉色突變，問我：“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我紅著眼睛質問他，因為情緒激動聲音拔高了幾個調子。
那些圍著我不讓我逃跑的人怕我招來別人，過來就甩了我兩個耳光，指著被打得頭暈耳鳴的我警告：“別他媽給老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