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了？”齊叔叔拉開簾子，見我滿臉是淚，一臉心疼的走過來，捧住我的臉，就要用嘴來幫我舔眼淚。
我雙腳像是被灌了鉛，我想跑，我想躲，我想避開那張惡心的大嘴，可我動不了。
我就像是一個木偶，不懂得反抗，就癡癡的站在那裏，任由他的嘴在我臉上親著，一下一下舔幹我的眼淚，再萬分留戀的在我臉上舔了一下。
真惡心
“我沒事，齊叔叔。”
我顫抖著聲音講話，他這才從我臉上移開，看著我。
那雙眼睛裏的神采，我至今還記得。那種渴望，那種期盼帶給我的恐懼，讓我在多年後站在他墳前，看著他的遺照依舊會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怎麼哭了？嗯？”他看著我身上的睡衣，再看了看我手裏死死拽著的新睡衣，又問：“不喜歡嗎？”
“不是”我不敢反抗他，我怕激怒他，卻又不知道要怎麼逃脫，隻能不住的搖著頭，眼淚還是不斷的向下流。
“快別哭了，我的小心肝。”齊叔叔幫我擦著眼淚，粗糙的大手捧著我的臉，逼我不得不直視他，然後在我額頭重重親了一口。
我害怕。
我想到曾經在客廳裏見到的，齊叔叔和別的女人親嘴的畫麵
想到他們在房間裏發出的怪叫，和一會兒笑，一會兒喊的聲音，渾身發抖。
“別怕，你不喜歡齊叔叔也不會怪你的。”他笑得很慈愛，可在我眼中全是猙獰。
我像是抓住了水裏的浮木，驚喜的問他：“真的嗎？齊叔叔”
“當然是真的了。”齊叔叔笑得很開心，他把睡衣從我手上拿回去，打開放在我的身體前麵比劃著，然後說：“真的不喜歡嗎？”
我立即點了點頭，可在看見他突變的眼神時恐懼的向後退了兩步。
“一點都不喜歡嗎？”
他嘴上還掛著笑，可眼神裏卻滿是威脅，我不敢說話，驚恐的看著他在我麵前誇讚那件睡衣有多美妙，多好看，穿在我的身上，會有多合適，多誘人
誘人
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渾身一抖。想要再向後退，卻一個沒有站穩，險些摔倒。齊叔叔伸手拉住了我，瞬時把我抱進懷裏，他呼出來的氣就打在我耳朵旁邊，讓我周身一冷。
“不喜歡也沒關係。”我還能從他的語氣裏分辨的出，他是在笑，“但是穿上給齊叔叔看一眼，好嗎？”
我可以拒絕嗎？
他養育了我這麼多年，就隻在等這一天
我可以拒絕嗎？
他鬆開我，開始伸手幫我解我睡衣的扣子。
我顫抖著抓住了齊叔叔的手，帶著哭腔說了一聲：“不要齊叔叔”
他像是發現了寶藏的尋寶人，眼睛睜得很大，看著我問：“你說什麼？”
我搖著頭。
“乖，涵涵，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