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便是去尋求陽致遠的幫助,讓陽致遠去尋找到葉舟山兒時的回憶,當時,費林龍也是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覺得自己這是在犯賤嗎,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往她的前夫的手裏送,而且,還不清楚葉舟山對陽致遠倒是是個什麼樣的感情,如果沒有感覺還好,但如果有感覺呢?
這個時候的費林龍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了,沒有一點兒的思緒,葉舟山的生命岌岌可危,這也是一種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陽致遠在別墅裏,正在精心的打掃著房間,而且,陽致遠從自己以前的一本書裏麵,發現了一張小時候自己和葉舟山的合影,照片因為年代的原因有些泛黃了,照片上的葉舟山梳著整齊的娃娃齊眉劉海兒,就像是一個芭比娃娃般可愛,手裏捧著她最喜歡的小棕熊玩具,一雙烏黑透亮的大眼睛直視著前方,而自己在葉舟山的左側,雙手抱臂,眼神同樣望著遠方,仿佛是一位準備征戰沙場的勇士一般,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照片上的自己足足比葉舟山高出了一個頭還要多。
陽致遠發現了這張非常珍貴的照片以後,便小心翼翼的將照片表情的灰跡擦拭幹淨,找來一個相框,鄭重其事的將這張萌照刻放在裏麵,然後擺在臥室的桌子上麵,這樣,一躺下,便可以看到。
陽致遠還要商家定做了很多的小棕熊玩具,葉舟山最喜歡的那個小棕熊的版本現在早已經不生產了,陽致遠隻得依照自己的回憶,畫出了草圖,然後再給製作者講了其中的一些細節,比如說眼睛要用什麼來做,小棕熊的毛要長些,還是要短些,這些個細小的小細節,陽致遠都要一一的過問,儼然一副認真負責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費林龍卻是找上了門來。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陽致遠在沉浸在和葉舟山兒時的回憶當中,昏昏沉沉的打開門,看到的卻是那天打了自己一記重拳的男人,那個和葉舟山在一起的男人,那個接替了自己位置的男人,那個準備要迎娶葉舟山的男人?
當陽致遠打開門看到費林龍的第一眼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家夥又想要來找茬,但是,看到費林龍那張蒼白憔悴的臉,還有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睛的時候,陽致遠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能夠將自己和這個隻有一麵之惡的男人牽連在一起的,隻有是葉舟山。
費林龍明顯的睡眠不足,而且,一點兒精氣神也沒有,見到陽致遠圍著圍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的時候,費林龍的心再次的動容了,這是個怎樣的男人?
當然,現在並不是分析陽致遠是什麼男人的時候,費林龍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些,現在費林龍的心,早已經落到了在病房裏昏迷不醒的葉舟山的身上。
“怎麼,不先讓我進去?”費林龍抵著頭,看看自己的那雙古銅色的皮鞋,道。
“我為什麼要讓你進來?”陽致遠卻絲毫不買費林龍的帳,但是,頓了一頓,接著道:“如果是關於舟山的事情除外。”
所以,費林龍便進來了,坐在沙發上目光盯向了陽致遠,“舟山出車禍了。和我一起。”費林龍伸出自己那隻受傷的手臂,讓陽致遠看,挽起袖子,可以看到費林龍的手臂打著厚厚的石膏。
“呼,”費林龍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腳離地了,是陽致遠,陽致遠的一雙大手已經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衣襟,將自己提了起來,陽致遠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比起費林龍來,有足足高出了五十公分,所以,陽致遠將費林龍提了起來,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惡狠狠的提了起來。
現在費林龍才知道,那天是冷偶車故意讓這自己的,或許是因為葉舟山的緣故,陽致遠沒有動手,如果是真的動起手來的話,費林龍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對手。
“你把舟山怎麼了,這才幾天,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舟山現在怎麼樣了?”陽致遠的青筋暴起,滿臉漲紅,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滿身滿臉的殺氣,像是要一口把費林龍吃掉一樣。
其實,這件事情怨不得費林龍,但是,作為葉舟山的未婚夫,費林龍的心裏是確確實實的感覺到愧疚,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葉舟山,才讓她陷入了這般危險的地步,醒不醒的過來,都是一個問題。
費林龍的全身像是脫力了一般,在陽致遠的拉扯之下,才抬起了頭,緩緩的道:“舟山的情況很嚴重,很可能,很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混蛋,這就是你作為男人的責任嗎,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舟山?”陽致遠一拳就向費林龍揮來。費林龍的腦神經還沒反應過來,陽致遠就把他如同沙袋般打的東倒西歪。
費林龍好像聽到了自已骨頭碎裂的聲音,就像是一隻在大海中隨波浪搖擺不定的小船,而陽致遠的拳頭就是這海浪的主宰,啪啪的聲音在房間裏麵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