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不曾明白,為什麼林瑞東要救我,而且還對我這麼好,更不理解條件都不錯的他幹嘛要娶我這樣一個女人,這很匪夷所思。

從五年前,我被迫吞下刀片,卻意外的逃出生天,我從那時候就明白,一切都是天意,老天覺得我命不該絕。

我必須要堅持下來勇敢的活下去,雖然不知道前方等待著我的是什麼,但是老天要我再等等,我就耐心走下去。

林瑞東是我醒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這五年來對我最好,也最重要的人。我猶豫了很久,終於在兩個月前,同意嫁給他。

三天後就是我們的婚禮。

我什麼也不用做,他早已為我全部準備好。我隻需要在婚禮當天,穿著衣服出席就好了。婚禮結束之後,我的生活依舊和這五年一樣。

對我來說,是沒有什麼差別的,可是他說,這對他意義非凡。

隻是自從答應他結婚之後,我就愈發頻繁的夢到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嫁給林政的時候,我曾穿過一次婚紗,那時候我滿腹委屈卻又不得不接受。我們沒有任何婚禮,但是拍過一套婚紗照。據他說,是為了拍給他的長輩看的。

他需要給家裏一個交代,我需要救我的父親,我們就這樣成為了夫妻。

那些婚紗照,在那些一個個難捱的夜晚,曾一度給我安慰。每次等他回家,鵝黃色的床頭燈映襯下,我看著看著有時候也會覺得難過,模糊了視線。我甚至感覺,床頭的婚紗照上,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不,他怎麼會笑呢。這場婚姻,是他所不齒的,是他所厭惡的,不然他也不會日日笙歌,尋花問柳不知歸處。

“小柔?”

林瑞東的聲音把我從回憶裏叫回來。我回過神,看向他,“怎麼了。”

“你又在走神了,我叫你半天都沒有聽到。”

“對不起。”我道歉。

“不要對不起。”他歎氣,強調了無數遍的話又一次被提起,“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

我張開嘴,下意識又是一句對不起。看了看他,我又把話吞回肚子裏。

“對了,小暖的禮裙到了,你要看一看嗎。”他倏而轉移話題到。

我抬起頭,對這個十分的感興趣,“真的嗎,好啊。”

小暖,是我的孩子。她的名字叫溫暖。今年已經四歲。當年那個鋒利的刀片,沒有要了我的命,也沒有要了我的女兒的命,我們母女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還是平安歸來。

這五年,一度支撐我走下來的,就是我的女兒溫暖。

她的父親是誰,我想不用我多說,他們都是日字旁,名字裏都有一個太陽。

溫暖是我的小太陽,是我和瑞東的小公主。

如果不是因為溫暖很喜歡瑞東,我想我或許也不會就這樣答應這個男人的求婚。

林瑞東打電話叫人把禮服拿進房間裏放到我的麵前,我滿心期待的打開,入眼的鑽石奪目。

“你對你自己的婚紗都沒有這麼期待,”他搖搖頭,笑道,“對你的小花童的禮服卻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