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千年寒冰化作桃花春水,如霜的容顏蘊藏著火山般的熱情。她嬌媚地橫了高歡一眼,道:“罷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問一下吧!”說著,她束音成線,朝著陰沉的烏雲之上開始彙報交流。
她衣袂飄飄站在大堤之上,風雨好像成了她如花容顏的背景。黃葉紛飛,洪流滾滾,似乎都不能奪取她身上散發的光芒。甚至,就連一旁俏立的大美女任瀟瀟,都被她襯得青澀無比。
高歡收斂心神,恭敬地站立著。從沉魚一見麵暗示他上麵有人盯著他開始,他就感覺非常不舒服。這種被監視的感覺搞得他好像在監獄裏一樣,又像是吃蛋糕吃出兩粒老鼠屎一般。
他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暗暗勸慰自己:現在我就是一枚棋子,一枚誰都能挪動的棋子,但隻要我能成長起來,我一定會成為讓你們恐懼和仰視的存在!
沉魚彙報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高歡、任瀟瀟和華春生相視一眼,華春生雖然是平陸市抗洪指揮部的領導,但哪裏敢在他們麵前擺架子啊,他很自覺地閉上嘴巴,等著高歡他們拿主意。
高歡問道:“先聽好消息,我就喜歡聽好消息!”
沉魚道:“他們已經同意由我們來修複堤壩。畢竟是被超自然的力量破壞的,用好自然的能力來修複也不算違背規則!”
高歡又問道:“那壞消息是什麼?”
沉魚笑道:“壞消息就是必須由你來實施!”
她一說完,“噗嗤”自己先笑了起來。烏雲後麵那些大佬們此時都已經離開了,她直接把手搭在高歡的肩膀上,低聲道:“仔細體會我操作的過程!”她說完,控製著高歡體內的真元,催動決口處的泥沙快速的生長。
他們雙修過,熟悉彼此的真元運行的方式。高歡心虛地瞥了一眼任瀟瀟,發現她正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從洪水中漸漸冒出頭來的新堤壩,頓時放下心來。
沉魚就這麼搭著他的肩膀,靜靜地呼吸著,那吐氣如蘭的模樣兒頓時讓高歡心猿意馬起來。天色漸漸地晚了,雨也漸漸地停歇,有霧從河中升起,罩上近處的堤壩和樹林,朦朦朧朧的,像是籠上了一層乳白色的輕紗,與那遠處被水淹過的黑色的田野濃淡相宜,仿佛是一幅優美的水墨丹青。而他和沉魚,則是並肩站立著的一對璧人。
陸河的水又變回了安靜的美男子,它安靜而馴服地流淌著,流淌過水墨丹青,流淌過光影融合,波光粼粼地流入無數人的夢想,為他們送去噩夢或者春夢。
沉魚此時輩分最高,她當仁不讓地說道:“事情已經解決,各位該幹什麼還是去幹什麼。高歡,你跟我去見門主!”
高歡答應一聲,和華春生寒暄兩句送他離開之後,轉身對任瀟瀟鄭重地吩咐道:“你去找果然,讓他打聽一下藍小修的安危。按說她不應該打不過豬妖啊,怎麼一直就沒回來呢?”
任瀟瀟答應一聲,乖巧地離去了。今天高歡當著眾人的麵把夜明珠這麼珍貴的禮物送給她,讓她很滿意。高歡這麼做,就是變相承認自己是他的人,而藍小修不過是他的朋友。幫助自己人去打聽一下朋友的下落,這是一個賢惠的女人應該做的!
所以,她很快樂很滿足地去了。
所有人都離開後,他們也離開了。沉魚攜著他,兩個人從容地從水麵上踩過去,跳到一家人家的二層樓上,找了一間幹淨的房間,走了進去。北方是陸河,南方是燈火通明的平陸城,村子裏的人都已經被疏散,四周除了他們,再也沒有其他人。
房間內,高歡坐到椅子上,拉著沉魚坐到他的身邊。兩個人都沒有這麼做過,都好像是懷揣著一隻小兔子,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剛經過神鼇氣血的滋潤,又遇到了沉魚這位投懷送抱的美人,正所謂飽暖思欲,此時他哪裏還把持得住。
“高……歡……”
沉魚情不自禁地喚起高歡的名字。她剛一出聲,便迎來了激情的熱吻。
“嗯……唔……”
沉魚配合著他的吻,微閉雙眼,任由他施為。
兩個人就這麼抱著、吻著,一起動手動腳。
高歡的呼吸越來越輕,沉魚的身子越來越重,兩天人影緊緊地抱在一起,漸漸地合成了一個。外麵有風吹過,偶爾吹向房間的窗戶,好像是害羞似的,瞬間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