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既然決定了要救你,是不求你回報他的,求求你了,別再糾纏這件事情了,過幾天我就要……”
“我說過!”顧清晨突然怒吼道,“別再想著你還能嫁給他!我絕不允許!”
千代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好,還是該傷心好,被人這樣宣布所有權,被兩個如此出色的男子爭搶,本是多麼驕傲的事情,可是千代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千代知道,現在的自己,也許真的很無恥,因為千代想嫁給水墨寒,卻又放不下顧清晨。千代曾經說過,她最最恨就是那些優柔寡斷的女子,吊著男人不放,好像男人對她的好都是理所當然的,千代也以為自己不會這樣,可是事情真的發展到如此地步,自己竟然也變成了自己口中無恥的女子。
千代好恨好恨自己,卻克製不了。
水墨寒是她的依賴,是她的歸屬,那是家,溫暖舒適溫馨,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是累了還是倦了,還是煩惱了憂愁了,隻要一轉身,就能看到家就在那裏,一直在那裏,隻是一個轉身的距離。
而顧清晨,是千代的向往,是她的追究,那就像是高級的旅館,不但外麵漂亮,裏麵也是裝修完美,能在裏麵住一晚都是一種榮幸,可是這樣的房子是不適合居住的,因為他就在那裏,他不會為了誰而改變,這裏,有著一個遙遠的,夢的距離。
千代知道自己得做一個選擇,而這個選擇,必須是水墨寒。
千代好像在一瞬間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無力地說:“顧大哥……”
“我不想再聽你叫顧大哥了,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千代無力的一笑,有時候顧清晨真的比小孩子還要幼稚,會執著於一些小小的細節,讓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可是現在,千代實在是笑不出來:“好的,你的名字是吧,清晨,清晨,清晨!夠不夠!”
顧清晨一把拉過千代,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不夠,不夠,一輩子都聽不夠!”
千代推開了顧清晨,捂著發燙的耳垂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是不要再說這些了,你回去吧。”
“男女授受不親?”顧清晨好笑地說,“現在來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我不是還親過你嗎?”
千代的臉更紅了一些,有些狼狽地退了幾步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墨寒也不會在乎的,隻是請不要再提了。”
“我偏偏要提!水墨寒的恩我會報,大不了這條命,我還給他,至於你,該是我的,就還是我的,別想著去嫁給水墨寒!”
“顧大哥……清晨,”千代耐下心說,“你一定能找到更加好的,至於我,我也配不上你,你就別再想我了。”
“你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用,等今晚我就把你偷回去!”
千代嚇了一跳,她知道顧清晨不是再開玩笑,她也知道顧清晨做得到,千代急促地說:“別再開玩笑了好不好,我真的隻想嫁給墨寒,我就這一點點小願望了,別再折磨我們了!”
顧清晨靠著門優哉遊哉地說:“要是不偷你,要不就在你們上花轎的時候,我來搶親吧!”
千代真是恨不得一頭去撞到牆上,要是真讓他做了,那還了得,別說是水墨寒,就是整個冥玉的臉,都能給丟盡了。
可是千代又知道,顧清晨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若是自己一直逼著顧清晨,惹毛了他,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到時候又弄出些清晨令什麼的,真是會要人命的。
千代咬著唇,愁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她也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的,顧清晨竟然說出來的,大概是要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吧,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就算是這樣,千代也拿顧清晨沒辦法,千代一直都對顧清晨沒辦法,這才是愛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