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晨的輕功的確絕世,而同樣的,水墨璿也有一樣傳於世人的功夫,那便是他的劍舞,世人傳說水墨璿比劍猶如女子跳舞,讓人癡迷,這並不是傳言,而是事實,而且水墨璿從來不用兵器,因為一旦他舞起劍來他渾身上下一切東西都將變成他的劍,所以,世人傳此為劍舞,以劍為舞或者,以舞為劍。
水墨璿和顧清晨的爭鬥到不像是在比武,更不像是在廝殺,反而像是在逗趣或者兩隻蝴蝶在嬉戲,一黃一白的身影像是兩道光芒一樣閃得人眼花繚亂。
水墨璿享受於這種放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縱自己了,盡情地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憤慨,讓自己的身體隨著自己的意誌動起來,腰間的配件成了水墨璿手中的兵器,一招一式都扣著顧清晨的心弦。
顧清晨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燃燒,是的,他需要這樣一個對手,這樣一個能比自己匹敵的對手,他甚至希望水墨璿再強大一點,再強大一點可是白梓璃卻並不希望他玩那麼久。
白梓璃雖然隻是個女子,武功卻也很好,倒不是她自己生性喜愛武功,隻是她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有資格站在顧清晨身邊的女人,所以她一天一天努力練功,她知道,這世界上有資格愛顧清晨的,隻有自己。
看白梓璃已經加入了戰鬥,程秀人哪裏會善罷甘休,她一直都靜靜地看著,如同她以往做得每一件事情,她總是用她漂亮的眼睛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然後看準一切,最後一擊。
可是今天,她雖然也是那樣認真地注視,卻隻看了一個人,她的眼裏,都隻有水墨璿,她認真地看著他,看著他的一切,她多麼自豪,自己是他的妻子,她多麼自豪,自己擁有他的愛情,盡管這愛不是她一個人的,可是在這樣生死徘徊的時刻,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
感謝上蒼,自己擁有過他,這一刻,程秀人突然明白了當初阡陌告訴她的道理,原來皇位,權力,財富,都沒有意義,她真正想要的,隻是水墨璿的愛情。
所以她曾經嫉妒柳冰倩,她並不願意承認這種嫉妒,所以她將這一切都推說在皇位之上,多麼可悲。
如果有一個論輕功排行榜,顧清晨排第一,程秀人就可以派第二,她其實並不會很好的功夫,可是她的輕功足夠纏得人眼花繚亂,就算是白梓璃,也毫無辦法。
就在這爭執的一刻,白梓璃突然感覺一束細細的白光,當下和聲道:“白梓璃——”
顧清晨不喜歡這暗中的詭計,可是他知道,他擋不住這東西,太快,也太狠,好像她並不是在打鬥中射出了,而是在一邊瞄準了很久。
而事實上,一切的招式都不過是白梓璃的偽裝,她的目的的確是暗算水墨璿。
她太了解顧清晨,他不是下不了手,而是不願意這麼簡單下手,他寧可兩人殺個天翻地覆兩敗俱傷,也要堂堂正正地動手,白梓璃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拖得越久事情會越麻煩,如果水墨璿必須要死,那又何必要一個麻煩的過程呢?
水墨寒擔心自己的皇兄,情急之下也被鍾景璿一劍傷了右臂,利劍滑過,他並沒有感到痛,反而是鍾景璿,急火攻心之下,竟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皇兄,小心——”
可水墨寒自己也清楚,已經來不及了,白梓璃這一招太快太讓人防不勝防,水墨璿本就在全力與顧清晨周旋,哪有什麼餘力去對付別人。
銀白色的光束,大概是一枚銀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