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千代急著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千代,不管發生什麼事……”
“等一下,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
“少爺啊,我有權知道外人怎麼說我!”千代生氣了,皺起眉頭說,“是不是有人傳了閑話?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請告訴我!”
水墨寒咬了咬牙,終於說:“千代,不管怎麼樣,我真的,沒有在乎過,你在我心裏,一直是那個千代,景鑠送到我這裏的千代小小,就算你已經做了顧清晨的女人,我也……”
“你說什麼?”
“千代,我真的沒有介意過!”
“請等一下,”千代不敢相信地看著水墨寒,“是誰,在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是說,是說,我,我被顧清晨……”
“你和顧清晨行了夫妻之事……”
“這是哪裏來的傳言?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可是我也是有原則的人,我怎麼會跟一個男子隨便做那種事?顧清晨不是我的夫君,我……”千代顯得異常激動,幾乎是手舞足蹈地說,“是誰?這麼辱我清白,我找他算賬!”
“是顧清晨,說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已經是你的男人……”
“我……”千代恨不得吐血,“他還能再沒有原則一點啊?靠之,分手了還要踩我一腳,存心詛咒我啊!”
“呃,千代你說什麼?”
“我說,”千代運足了氣,大吼道,“叫那個顧清晨去死——”
“千代,過去了,就過去了……”
“少爺,我,”千代語無倫次地說,“我我,跟那個顧清晨不是那種關係,我們,我們並沒有……哎喲!”
“嗯?”
“少爺,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
“我從來沒有跟顧清晨做過那種事情,顧清晨那是胡說八道。”
“真的?”水墨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可是真的?”
“我雖然不是什麼剛烈的女子,可也不會做那些隨便的事情。”
“千代,千代……”水墨寒好像一下子醒了酒,真恨不得抱起千代轉上幾圈,“千代,我的好千代。”
雖然嘴上說不在乎,可是心裏總還是介意的,現在聽聞她還是深閨女子,怎麼一個歡喜了得。
千代紅著臉說:“這種事,也虧那個不要臉地說出口了。”
“原來他隻是氣我,為了叫我放棄你,千代,無論如何,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你是我的!”
“少爺,為什麼你對我那麼好呢?”千代看了水墨寒一眼說,“如果我真的讓人給侮辱了,你也不嫌棄我,還要我嗎?”
“要,隻要你肯給,我就要!”
“為什麼?”
“因為我愛的,是你的人,我要的,是你的心,我愛你,所以你的一切一切,在我眼裏,在我心裏,都是最美的,愛情有時候真的很盲目,千代,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誰,不是因為你多美,不是因為你多好,而是因為我跟你在一起,我開心,我幸福,我感覺我得到了整個天下。”
“少爺,你是個大傻瓜,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也許,我根本……”
“你心裏還是想著顧清晨……”
“我真的很難,再去接受另一份感情,我累了,我沒有力氣再去雕琢另外一份感情了。”
“我會治好你的。”
“治好我?”
“我會讓你從那段經曆裏走出來的,不管是開心的,還是傷心的往事,我都幫著你埋葬,然後,我為你打造一個明天。”
眼淚慢慢滑下來,千代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鼓脹的心房終於有了知覺,千代摸了摸臉頰說:“少爺,你願意等我嗎?”
“等?”
“等我,等等我,等我收拾一下我的愛情,等我擺正我的心情,等我,等我說服自己再去抬頭看看藍天。”
“我願意等,可是千代,告訴我,你要我等多久?”
“等多久?”千代恍惚著重複,“是啊,等多久?”
“把我這一輩子給你夠不夠?”
“一輩子?”
“一輩子!”
“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