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千代真的是學過防狼拳的,就算的確學得不好,但是真的真的是學過的,千代心裏一急,把教官教得全部給忘了,直接抬腳朝著顧清晨的小腿上狠狠的一腳。
說實話要是換做別人偷襲,顧清晨是絕對躲得過的,但是偏偏千代的確是沒有什麼功力的人,別說什麼腿風拳風了,顧清晨竟然別踢了個正著,甚至還有一聲小小的痛呼,千代也是下足了力氣的。
顧清晨咬著牙回頭,一臉陰狠,倒不是有多痛,但是千代實在是犯到了他的禁忌,居然還有人敢動他?
“千代小小,你想死?”
“死就死,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你懂麼你,這叫詩,叫詩你懂不懂!”
說到這裏,千代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感覺有點神經病的味道出來了,實在忍不住,竟然捂住肚子笑了起來。
顧清晨一時也被她搞懵了,這是唱得哪一出?曾經有一位作者這樣說過明朝的陳友諒,極其難以對付,以為他打仗是從來不講戰術,反正他就是想一著來一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打哪裏,所以敵人又怎麼會知道呢?如果不知道對方打哪裏怎麼打,那麼自然就難以對付。
千代與顧清晨,大概就是這樣吧,顧清晨根本知不道千代到底想幹什麼,到底在想什麼,所以,顧清晨竟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千代笑夠了,抹幹了眼角的眼淚,也不抬頭看顧清晨,隻是撥弄這自己的腳尖說:“我說,咱這樣有意思嗎?好聚好散以後還是朋友,你去打你的天下,我就做我的郡主,哪天你真把冥玉打沒了大不了一刀結果了我,你至於這麼對我嗎?”
顧清晨彎下身,挑起千代的下巴說:“你要是乖巧一點,等我打下了江山,就封你做我的皇後!”
千代苦笑說:“顧清晨,你腦袋讓門擠過是吧?你這麼有意思嗎?你別忘了你剛剛才把我甩了!”
“那又怎麼樣,水墨寒要你,我偏偏不給,就算要冷落你,你也得是我顧清晨的人。”
“顧清晨,你是三十多歲的人了,玩這套有意思嗎?我也是人吧,我也有權利吧?”千代抬起頭瞪著顧清晨,“你以為我是什麼?你鬥氣的工具?”
“以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現在麼……”顧清晨靠近千代,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我想,也許你可以給我生個孩子。”
千代發誓,顧清晨絕對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不然為什麼明明自己已經決定什麼都不想,卻還是忍不住為他落淚。
“顧清晨,我隻為我愛的人,生孩子。”
“你愛我。”
“可是你不配!”
“我不配?那還有哪個男人配?”
“你要人給你生孩子,外麵有一大把,你去挑,至於我,別說是給你生孩子,我連看都不想看你!”
顧清晨突然扯起嘴角,一把攬過千代的腰,曖昧地說:“如果我要你,你以為你反抗得了?”
這大概也是第一次吧,窩在一個男人懷裏,千代沒有沒有臉紅沒有反抗,反而是冷冷地看著顧清晨,冷冷地說:“如果你希望第二天醒過來睡在你旁邊的是一具屍體吧。”
“你!”顧清晨也愣了。
千代慢慢推開顧清晨,一字一頓地說:“顧清晨,在你眼裏,我比不上白梓璃比不上你心裏的權力,可是,你也得不到我!”
“可是你愛我。”
“可那又如何?愛的結局,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該做你想象的樣子,該在你要我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在你不要我的時候消失不見,愛你,並不代表我低你一等,愛你,並不意味著你是我的全部,看到了沒有!”千代指了指身後,“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已經燒毀,而你在我心裏的殘留,總有一天,我會徹底忘記,我卑微得不值一提,可是在我心裏,你顧清晨,也是一樣,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