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封和莫墨對看了一眼,眼神複雜。
莫墨走到床邊,拍了拍那鼓起的一包說:“丫頭,先出來,說說清楚。”
千代鑽了出來,臉頰兩側紅粉斑斑,那雙笑眼此刻正是一片水汪汪,竟然有了種風情萬種的味道。
“莫墨姐姐,你,你有經驗,你跟我說說,到底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啊?”
莫墨走到千代身邊,輕輕拉起了千代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摩挲了幾下,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因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覺,有的人覺得甜蜜,有的人覺得酸楚,有的人隻將愛當作是一種消遣,而有的人,卻願意為之放手江山付出生命,自古以來,多少人說愛情,可又有多少人真正懂愛情呢,千代啊,愛情沒有定義,可是我知道,當你開始詢問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的時候,其實,你已經心動了。”
千代抬起頭,撫了撫發燙的臉頰說:“難道說,我真的喜歡上顧清晨了麼。”
陳冰封搖搖頭說:“顧清晨才華橫溢,樣貌出眾,你也是普通女子,對他動心也是正常的,何況,顧清晨還為了這樣鬧過一場。”
“可是,我不想喜歡他,就像你說的,女子都喜歡他,我可不希望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我也不同意你跟顧清晨在一起!”陳冰封頗有些微詞地說,“且不說別的女人,他還有一個白梓璃,白梓璃那個女人,太難對付,你哪裏是她的對手。”
“我,”千代低了聲音說,“我也不想跟白梓璃爭。”
“千代丫頭,”莫墨幫千代整了整頭發說,“愛情這事兒啊,最忌諱任性,如果你真心喜歡顧清晨,卻因為一件小事情而退縮了,那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可是,正如陳冰封所說,正如你自己所想,你是獨一無二的千代小小,你沒必要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所以,你一定要問清楚,就直接問顧清晨,白梓璃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說,他對白梓璃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什麼?”陳冰封諷刺地一笑說,“我看他是見了你忘了白梓璃的吧,見異思遷的男人。”
莫墨皺眉道:“顧清晨一向清高,敢作敢當,他向來不屑說謊,更別說是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千代,你說清楚一些,當時顧清晨是怎麼說的?”
千代想了想說:“他隻說他那是正在想辦法將皇位讓給別人,剛剛好,抓住了白梓璃這個機會。”
“哈?”陳冰封摸不著頭腦地說,“他想放棄皇位?他這真是說話不會臉紅啊,既然當初就打算放棄皇位呢,何必念如水登基之後又去霸著人家的權利呢!”
千代替顧清晨說起話來:“不不,他,他不是真的想放棄權利,隻是他覺得皇位束縛了他,所以……”
“所以……”莫墨接著說,“他找一個傀儡,擺在人前,他自己則是躲到幕後?”
千代點了點頭。
陳冰封咬了牙:“顧清晨他倒是聰明!他知不知道他這樣誤了多少人?一個白梓璃,一個念如水,還有那些死去的大臣,他是自由了,可這自由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
莫墨不再說話,顧清晨,每個人都活在別人的眼裏,做了什麼,總要扯出一點結果,這結果是好是壞,什麼時候來,誰也不知道,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一群才子佳人們正擺開架勢打算大展才華的時候,筆還沒有摸熱,陳冰封就製止了大家,千代正抓著毛筆手發抖呢,這一聽陳冰封的話,連忙放下手中的筆,慶幸逃過了一劫。
陳冰封走到大家中間,放聲說:“子念公館自成立以來,也招攬了不少的人才,在座的各位,有的已經位居高官,官級一品,有的,則是手握兵權,叱吒萬裏,也有的,是深閨佳人,萬人相求,我們自己說,是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但是,不管是什麼官階,什麼地位,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都是才子佳人,我們在子念公館,隻談風月,不談其他,現在,冰封想問問大家,有沒有哪位公子小姐想過子念公館的主人,到底是誰?”